“額……嗯。”
只不過,除了禿頭,他們家爺們長的還是比較帥氣精神的。
他奶奶的爹,也就是他太祖,醫術很好,把他爺爺兩個腋窩裡的皮給他移到了頭頂上,他爺爺平時束髮看不出來。
但是受了許多罪。
還有些後遺症。
他爹就選擇了戴帽子。
他原本也戴帽子的,後來逃跑落魄了,渾身上下,只剩一身衣服蔽體。
剛來村子的時候,被村民看到了,後面也懶得再遮掩。
看熱鬧的人只覺得陳瀟神了,說她嫁進了讀書的人家,就是不一樣。
雖然和離了回來,可這見識都比平常人多多了。
而後,又有人想到杜英有一兒一女,兒子杜仲也十六了,就齊刷刷將審視的目光都望向了杜仲。
嚇得杜仲慌忙擺手:“沒,我還沒開始禿呢,我爹說他也是二十多才開始的。”
“嗯,原來是這樣。”
眾人若有所思的盯著杜仲的頭髮,一副那就再等等的模樣。
杜仲冷汗涔涔,以往他非常憎恨自家這禿頭的毛病,更加讓他抓耳撓心的是隻能幹等著,根本沒法治。
此刻他卻覺得,他頭髮掉的有些慢了,怎麼還不禿。
萬一不禿怎麼辦!
杜英看著兒子的樣子,覺得好笑。
陳瀟幫他在鄉親們面前正名,他亦是感激,隔著人群對陳瀟點頭道謝。
張大石一家愣住了,不是要讓陳瀟給他們賠銀子嗎!怎麼扯到了杜仲啥時候會禿頭這件事上面了。
小韋氏扯著嗓子哭喊:
“我可憐的兒啊!被踹壞了之後可怎麼辦啊!我們張家可就這麼一棵獨苗苗啊!
讓我們家斷子絕孫是多狠的心腸啊!這樣的人,老天爺快收了她吧!
哇~”
被小韋氏這麼一鬧,看熱鬧的人才想起來,他們為啥會在這裡看熱鬧。
可這明明是張旺欺負人家在先,不光罵陳瀟還打陳寒,怎麼就能這樣面色不改的喊別人惡人呢!
他家的人都不知道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嗎?
陳大谷忍不住了,站出來說道:“大石,杜大夫都說了,看不出來受傷了,那就是沒受傷,你們還想鬧啥?”
陳瀟失笑:“想讓我賠銀子也行,現在能證明壞徹底了我就賠,不如直接淨身當太監吧!”
“你休想。”
小韋氏恨恨咬牙,她不知道陳瀟怎麼敢說出這些話的,氣的心肝兒都疼了。
陳瀟聳聳肩:“那大夫說看不出來受傷了,你們又不能證明受傷了,那我可不賠錢。
他罵人在先,一切都是活該。
我也不會道歉,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
村長面上說著是大家的村長,實際上還是想偏幫自家親戚的。
可陳瀟一番說辭,滴水不漏。
周圍密密麻麻圍滿了看熱鬧的人,他們都是證人,也都點頭表示是這麼回事。
村長扭頭問張旺:“你們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
“她就是個不要臉的賤貨!她欺負小孩子,她不要臉。”
“小孩子嘴巴不乾淨,做父母的在家不教好,出來捱打也是活該,有本事別亂說話啊。
拿年齡做什麼說辭!”旁人忍不住說嘴。
陳瀟接話:“你兒子都十歲還是十一了,為什麼不讓著我八歲的弟弟?他和小孩子計較什麼!
你都三十好幾的老婦人了,你跟我一個二十歲的小婦人計較什麼!”
就算拿年齡做說辭,跟誰不會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