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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圖救過你?”長寧不解的望著師兄,“什麼時候?”
“在我閉關衝擊元嬰的時候,我在冰海漩渦不是曾被恨天關了一段時間嗎?那時候他就留了一部分元神在我識海中,我一開始沒發現,後來等渡心魔劫的時候才發現,他元神同我心魔合二為一,若不是那道白玉金橋突然出現,打散了心魔,我就被他奪舍了。”
慕臨淵說的輕描淡寫,長寧聽得膽戰心驚,“師兄,那道白玉金橋在你識海中?”
“是的。”慕臨淵對小丫頭笑了笑,“鶴兒是我的小福星,那件法寶叫阿圖?”他沒說的是,那道白玉金橋出現後,他曾心神大亂,比起恨天元神,那座不知來歷的白玉金橋更危險,幸好他被恨天接連關了兩次,每次都有數百年,心志早練得堅定無比,才讓他順利渡過了元嬰劫數。後來又聽白骨道宮說起擊落他的也是白玉金橋,才懷疑這道金橋跟鶴兒有關,他是檢查過鶴兒識海,又檢視過她身體的,如果那件法寶真有器靈,定能不動聲色的在他身上做印記。
“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它的外表就是一副太極乾坤圖,所以我才叫他阿圖,它是以投影的形式存在我識海中的,但救了我很多很多次。”長寧說,“我修煉的那些功法都是阿圖替我推演出來的,只要有殘卷,它就可以給我推算。”
“他沒告訴過你名字嗎?”慕臨淵的詫異的問,能這麼不動聲色的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已經不是修行界的手段了,仙界的法寶怎麼都有器靈,鶴兒怎麼會不知道他叫什麼?
“我沒見過他器靈,他就只會——”長寧含糊的沒說話,阿圖就會在打她屁股的時候才會顯示存在感。
慕臨淵皺眉沉吟了半晌,太極乾坤圖形狀、能推演心法,還有白玉金橋——慕臨淵起了一個幾乎荒謬的猜測,難道是那件至寶?可那件至寶是某位至尊的伴生法寶,鶴兒即使生來就是金鳳,也不可能跟那位至尊有關係,他怎麼可能讓自己伴生法寶保護鶴兒?若不是那件至寶,又有哪件至寶能這麼符合鶴兒的描述?
“師兄?”長寧晃著他的手。
慕臨淵回神,“鶴兒,你那件法寶無論如何都不能告訴別人知道嗎?”
“我知道啊,我就跟大師兄說,也只能跟大師兄說,別人我都不能說。”長寧說完,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以前阿圖都不許她對外說這件事,為何她現在能告訴大師兄了?等等!心魔的話不是存在於師兄識海嗎?阿圖救了師兄就等於他在師兄識海?長寧吸了一口氣,“師兄,阿圖是不是控制了你?”她不覺得阿圖在自己識海是控制自己,可它會在師兄識海就說不定了。
“沒有。”慕臨淵安撫小丫頭,“它就出現了一次。”慕臨淵也猜過自己識海中依然有座白玉金橋,只是隱蔽起來了,現在看來他是想自己保護鶴兒?小人之心!沒有他,自己難道不會保護她嗎?
長寧想怎麼跟阿圖商量,讓他把師兄識海中的控制收回,阿圖應該會答應吧?
“時辰不早了,我們回去吧。”慕臨淵看了看天色,“回去你也不用去幹活了,回流霞峰休息。”他看出了長寧對柳少玉的厭煩,也不願意她再為柳少玉出力。
長寧搖頭,“不用,這是我的工作,我要善始善終。”她頓了頓,“我其實挺羨慕柳少玉的,無論她怎麼任性,她爹孃都會替她善後,就像我爸媽一樣,他們也捨不得我受委屈。”長寧說著說著撇過頭,她把師傅當半個媽媽,可媽媽終究是媽媽,不是誰都能取代的。
慕臨淵將她攬入懷中,“我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長寧想對師兄笑,但還是忍不住眼眶微微泛酸,“師兄和大家對我都很好。”
“知道就好。”慕臨淵故意按了按她的鼻子,“小白眼狼,沒事就忘了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