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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清凌凌的目光掃過天魔,天魔忙噤聲不語,長寧以手支頤,“你對雲翔瞭解多少?”
天魔這下不敢亂說話了,只揀最重要的話來說,“雲翔是血河宗大家族出生,拜師血神子,是血神子最信任的徒兒,跟他差不多同齡的金丹修士中,只有他一人是血河宗的真傳弟子,他今年應該有三百餘歲了。”
“他是不是時常去陽世?”長寧問。
天魔道:“他是宗門真傳弟子,時常會接宗門任務,去陽世是常事,老主人他平時不管宗門事務,具體事宜小人也不大清楚。”陳長老修為尚可,但在宗門中地位不高,完全比不過他師兄血神子,血神子當年是入室弟子,他只是記名弟子。
長寧見天魔也不大清楚,就沒繼續問下去,“血河宗內是不是沒人知道你的存在?”不然為何雲翔一出現,天魔就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收斂了。
“小人是老主人在千年前煉製而成的,當時老主人在外面,是故宗門中沒人知道。”天魔說。
“那你以後也收斂些。”長寧立刻道。
“主人要小的一直待在白骨道宮嗎?”天魔語氣中帶了幾許哀怨。
“不用。”長寧彈了彈那顆小骷髏頭,“你就變成這模樣給我當首飾即可。”
“是!”天魔很是興奮,又提醒長寧,“主人是不是應該整理下老主人的倉庫,省得進了宗門好東西都要上繳了。”
長寧一笑,“好東西我都拿走了,剩下的就交給血河宗吧。”陳老頭收藏很多,可一顆極品至陰珠和宗門不知道的兩條靈脈外,沒什麼能入長寧眼的,作為一個元嬰修士,陳老頭著實窮了些,他是把所有的財產都砸在了白骨道宮上,長寧將白骨道宮裡的靈植都收拾了一份,這個回去可以煉製滋養神識的丹藥。
“主人果然大方識大體。”天魔奉承道,心中暗暗嘀咕,這姑奶奶也不知道是哪家養出來的,出手也太大方了,連元嬰修士的收藏都不放在眼裡。
雲翔將長寧安置後,只在長寧煉化白骨道宮時出現了一次,見她輕鬆自若的將域外天魔一個個的收復,讚許的誇了她幾句後便再沒出現過。長寧也不著急,待在洞府裡安心修煉,從來不曾問過雲翔的下落或是自己何時回血河宗。那些雜役倒是曾送了不少容貌俊美的男女過來伺候長寧,長寧見這些人無論男女脂粉氣都甚濃,猜他們可能是宗門專門培養的鼎爐,都遣了回去。
這一日長寧在峰頂上練劍,她練習的是基礎劍法,血河宗也有血河劍法,但要配合血河宗的血河心法才能修煉,長寧懶得再多修煉一門心法,平時練劍就只練習基礎劍法。她淫浸劍術也有十來年時間,基礎劍法更是幾乎成為了她的本能,一招一式都毫無差錯,即便沒有運用真元,也劍氣凌厲。長寧一套基礎劍法練完,劍尖垂地,偏頭望向一側山石,“是雲師兄嗎?”
“師妹好劍法。”雲翔含笑自山石後轉出,“我來的時候見師妹在練劍,便沒打擾你。”
“不過基礎劍法罷了,當不到雲師兄誇獎。”長寧淺淺一笑。
雲翔身側偎依著一名美豔動人的女修,他替兩人相互介紹道:“這位是血萊子師叔的弟子蘇豔,你們兩人修為相當,但蘇師妹入門比你早些,你要喚她師姐。”
“蘇師姐。”長寧從善如流的上前給蘇豔行禮。
蘇豔對長寧嫣然一笑,“盼了許久總算盼來一位師妹了,老祖門下也就我們兩個女修,以後大家可要好好親近。”
長寧微微一笑,“將來還有勞師姐教我。”
“這是當然。”蘇豔爽快的一口答應,“師妹來了上京這麼久,我們都沒盡地主之誼,今日讓師兄帶我們出去好好耍一番。”
長寧自然是應好,蘇豔挽著雲翔的手臂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