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沈三臉色微白,正想阻止那人的不知死活,卻聽那名紫衣女修輕哼了一聲,那人慘嚎著捧著自己的手滿地亂滾。陳大等人忙去扶他,拉出他的手一看,發現他指著紫衣女修的那隻手的手指全都往後折斷了,陳大苦笑連連,這些貴公子真是被人寵壞了,真以為自己家族權勢無所不能,連修士都可以收買,對修士少了敬畏之心。
清遠口呼佛號,“兩位師妹何必跟普通人計較?”
“所以我們就可以對你計較了?”長寧巧笑嫣然,鬼槐是她們鎮壓的,附近的陰魂也是她們處理的,就算要超度也是她們讓宗門的人來,清遠不由分說的搶走了這份善行,真當她們是小孩子好欺負?
清遠臉皮一僵,何宛然冷然道:“看在你師傅的份上這次就算了,下次再如此,別怪我劍下無情!”佛宗是外來的修行門派,一入中土就開始跟玄門搶山頭,為了在中土傳教,佛宗許多稱呼都是源自道門,跟道門清高自詡不同,佛宗廣收門徒,這麼多年下來在百姓中的地位有時甚至比道門還高。
玄門以前是非根骨絕佳弟子不收,後來在佛宗出現後才開始廣收門徒。道門、佛宗曾有一階段說是世仇都不為過。如今佛道兩派雖沒了以前的生死之爭,但兩派弟子遇上上爭鋒相對還是不可避免的。清遠上來就搶了何宛然一半功勞,要不是看在現在的欽天監是他做主,何宛然分跟他打一場不可。
清遠垂目歉然道:“何師妹恕罪,貧僧只是想早日超度這些冤魂。”
“虛偽。”何宛然丟下了兩個字轉身就走,所以她最討厭的就是佛宗修士,幾乎個個都是偽君子。
長寧緊隨其後,她對佛宗沒什麼偏見,事實上她再進入太上宗前,更熟悉的也是佛教,畢竟在她那個時代佛教比道教流傳要更廣,但這裡的教派並非單純的宗教,完全不能用前世的觀點衡量。
晉陽想跟上兩人,她想修煉已經很久了,但是爹孃不肯,這次她一定跟姐姐去修煉!她身後的女侍衛見機快,全然不顧晉陽的劇烈掙扎,一把抱住她往外走去,留下的是一串悽楚可憐的哭聲。何宛然臉色發青,御劍趕往京城時身體都是僵硬的,長寧暗笑的肚子都疼了,晉陽的個性跟阿穎完全不同,也不知道肉身會不會對元神有影響。
兩人有了清遠事先給的通行令牌,很輕鬆的越過了關閉的城門,長寧突然想起了一事,“阿穎,那株鬼槐你不要交給欽天監,送到青羊宮去超度。”這槐樹封了那麼多冤魂又被陰氣滋養了多年,即使將裡面陰魂超度完,也能煉製一柄上等飛劍。欽天監裡關係複雜,送到欽天監還不知道會便宜誰,還不如送到青羊宮去,肥水不流外人田。
“放心,我會注意的。”何宛然微微頷首,欽天監現在輪到大悲寺做主,她傻了才會送到這些禿驢手上。這些禿驢看著悲天憫人,實則貪婪成性,這樣的好器材落到他們手中肯定有去無回,“你一會領了通行令是直接回沈家,還是讓沈家來這裡接你?”
“我暫時不去沈家,先去看白師姐的徒弟。”長寧說。
“要我陪你一起去嗎?”何宛然關切的問。
“不用了,她那裡很簡單,我去就行。”長寧說。
說起白雪的徒弟,長寧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倒不是說白雪的徒弟出了什麼問題,從太上宗和沈家打聽到的資料上來看,她生活很平靜祥和。白雪的徒弟姓顏,父親是個四品小官,家中家境不好不壞,屬於京城最常見的官員家庭。顏家也算是小世家,白師姐的徒弟顏氏本身容貌才華也算出眾,在她十五歲那年,她被宮中選為晉王孺人。
晉王是帝后所生的次子,皇子中排行
“姑姑——不開心?”沈寶寶敏感的察覺到長寧心緒不寧,滾滾的撲到了長寧懷裡,仰著小胖臉擔憂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