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了小胖鳥的好眠,小胖鳥不滿的伸出小爪子撓了慕臨淵一下。她的指爪看似柔弱無力,可只這麼輕輕一撓,就在慕臨淵手背上撓出了兩道深可見骨的血痕,慕臨淵不由鬆了一口氣,這麼有精力,想來沒出什麼大事。
他顧不上處理自己傷口,捧起小胖鳥細看,除了能看出這是隻剛出殼的雛鳥外,他完全無法分辨這是什麼種類的雛鳥。鳳凰族隱逸許久,對幼崽又極呵護,外族根本不可能知道鳳凰族幼崽小時候是什麼模樣。慕臨淵神識一遍遍的查探著小胖鳥的身體,可小胖鳥體內有股莫名的力量阻止他的查探。慕臨淵無計可施,只能將她捧在掌心,溫柔的梳理著她順滑的絨毛。
這舉動顯然愉悅了小胖鳥,小腦袋不自覺的在慕臨淵掌心磨蹭了下,慕臨淵微微一笑,動作更輕柔了。即使變成了一隻小鳥,長寧身體依然溫熱,慕臨淵望著她的目光溫柔的幾乎滴的出水來,如果沒有她,這一百多年他早瘋了,對長寧來說,她來墓穴不過三個月,可對慕臨淵來說,他在一個讓人六感全失的環境中被關了足有百年之久,整個環境除了黑暗還是黑暗,他喪失了一切感覺,連神識都不能用。
無數次他都接近崩潰邊緣,唯一支援他堅持下去的就是鶴兒,鶴兒的溫暖、她的笑容……慕臨淵靠著記憶一遍遍的回憶中鮮活的小姑娘,才撐過了這一百年,慕臨淵專注的望著懷中小東西,他甚至想只要沒危險,鶴兒變成這個樣子也不錯,這樣她就一直可以在自己身邊了,“鶴兒——”他低聲的輕喃,額頭抵在了綿軟軟的小身體,近乎虔誠的感受著她的呼吸脈動。
慕二在洞府外試探的召喚公子,敖初問公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慕二沒回答,一來是他不可能透露主人的秘密,二來也是他真不知道,公子一進入墓穴,他們在隨身洞府內的所有妖兵都失去了意識,醒來時他們也感覺到了公子情緒有點不對,可見到沈姑娘就恢復正常了,應該是之前太擔心沈姑娘的緣故。
“何事?”慕臨淵目光依然不離長寧。
“大太子請你出來一敘。”慕二恭敬道。
慕臨淵也想起他們還在墓地,思及墓地主人,慕臨淵神色陰鬱,可低頭看著掌心的小寶貝時他目光再次轉柔,他在自己靜室中鋪了好些軟緞,勉強將布墊收拾的柔軟些,才把長寧放在軟緞上,又開啟了防禦陣法才放心的離去。出了洞府他還在考慮,是不是要抓幾隻鳥妖來問問他們是怎麼養幼崽的,鳳凰喜歡梧桐,或者他採些梧桐枝給她做窩?慕臨淵有些後悔不應該輕易放走那棵鳳棲木,他應該知道不少鳳凰的習慣。
洞府外敖初調息完畢,拿了一葫蘆靈酒喝著,見慕臨淵走出洞府,揚了揚手中的葫蘆,“要嗎?”
“不用。”慕臨淵看著被慕二、慕三兩人抽筋扒皮,吊起來的蛟黑,“他是怎麼回事?”龍族的內務是怎麼牽連到鶴兒的?慕臨淵一想到這條黑蛟追著鶴兒不放,導致鶴兒昏迷迄今,心中殺機愈盛,他抬手取了蛟黑的一團血,點在一隻龜甲上,龜甲上立刻浮出了數百個光點。
敖初見狀嘴角抽動了下,尷尬的解釋,“此事都是受了我的連累。”他將他們進入墓穴後所發生的情況詳細的說了一遍,好多都是他從侍衛口中得知的。
“我很早就提醒過你要殺了敖峰。”慕臨淵道。
敖初沉默了一會苦笑道:“他畢竟是我堂兄。”
慕臨淵冷然望著他,他連同父的親兄弟都殺過,堂兄弟算什麼?
敖初嘆了一口氣,“他真是我堂兄,他父親跟我父親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他父親為了救我父親而死,他是我叔叔唯一的血脈。”這也是敖峰敢下手害他的主要緣故,他父親對敖峰的重視不亞於自己,“他平時對我多有挑釁,我也看在父親的份上忍了。”
敖初從來沒想過敖峰會殺自己,即便上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