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州不是歸中土管嗎?這麼混亂朝廷就不管?”長寧問。
“窮鄉僻壤誰會管?”何宛然道,“因雍州屬中土,門派也沒管,雍州會成現在這樣子,全是秦師姐一手治理出來的。”
“你說是大師姐將雍州治理好的?”長寧沒想到師姐還有這樣的經歷。
“那時候秦師姐帶著門裡一群築基、金丹弟子在雍州待了三十年,將雍州的妖怪殺的殺、抓得抓,青羊宮就是他們在雍州的駐地,我要是沒記錯的話,秦家老祖宗的姓還是秦師姐賜下的。”何宛然見長寧滿臉茫然,就知她不清除此事。她也不知秦師姐為何要管雍州,但聽大師兄的語氣,清虛宮似乎在下很大一盤棋。
“青羊宮的弟子泰半都是你們清虛宮的人,你要道兵問主持要吧。”何宛然說,秦家這樣的來歷,還敢怠慢長寧堂姐,真是吃了豹子膽不知死活。
“秦家是師姐弄出來的家族嗎?”長寧這下真不敢妄動,她不要壞了師姐的大事就不好了。
何宛然道:“你放心,就秦師姐疼你的程度,莫說你只教訓秦家一頓,就是你把秦家全殺了,她也只會誇你行事果決。”雖然長寧尚未入門,秦師姐就閉關了,但看流霞峰上下將長寧照顧得那麼好,就知她在秦以清心中地位不低,長寧想揍秦家絕對沒問題,“你還有蒼鳳師叔當靠山,秦師姐也要聽師傅的!”
長寧無語,這是她對付自己師姐的法子嗎?“那是我姐夫,弄死了讓我姐姐守寡嗎?”
何宛然搖頭,她不是慕師兄教導的嗎?怎麼會把她教的那麼心軟?她簡直是清虛宮的良心。
長寧請來青羊宮的主持,先問了林家的情況,在確定林妾的身份後,語氣委婉客氣將自己的意思說了一遍。
青羊宮的主持正愁沒法子討長寧歡心,一聽是這麼容易的事,拍著胸膛保證,“師叔放心,弟子一定將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
“勞煩你了。”長寧再三道謝。
青羊宮主持回房換了一身衣服,清點了五十精兵,也不掩飾蹤跡,一行人直接御劍朝秦府飛去。
何宛然問:“你怎麼不自己去?”
“我不好去。”長寧說,“我看我三姐似乎挺喜歡我姐夫的,我要是去了,他們就該離婚了。”
“讓主持去難道就不會了?”何宛然奇怪的問,“沒你的命令,誰敢去抄查秦家?”秦家的後臺可是清虛宮,除了長寧這清虛宮長輩的心頭肉,誰敢隨便動秦家?
“我沒讓他去抄查秦家,我只是讓他去找我姐夫小妾害我姐姐的證據。”她不去才能可進可退,去了就把路全堵死了,還平白給人話柄。
“你就這麼確定是那小妾下手的?”
“不確定,所以我才讓他們去找嘛。”長寧搖頭,“我年紀小,衝動行事不是很正常嗎?”長寧純良的說,“大師兄說萬事要佔理,才能行的正坐得直。”大師兄說行事不佔理,這隻會讓自己處於被動地位,想做某件事就要找個理由,她一向是聽話的好孩子。
三娘身上肯定有問題,連大郎、二郎她都覺得不對勁,但又找不出不對勁的地方,那麼就從秦家找吧。如果是她誤會了,就當給秦家一個教訓了,要是沒誤會——那他們就是自尋死路!她不瞭解師姐在雍州的佈置,但秦家現在這樣子,不像是一心一意給他們辦事。現在師姐在閉關,外人都知道她碎丹重修,難保秦家會有二心,尤其是那林小妾曾外祖父居然是太白劍宗記名弟子,他們想腳踏兩條船,也要看看能不能站穩。
何宛然:“……”她剛怎麼會覺得這丫頭是清虛宮良心?她一定是瞎眼了!凡事總是先找緣由再打人的做派,不是清虛宮一慣的行事嗎?
長寧想了想,還是往宗門發了一道符詔,將自己道兵召來,又傳訊給大師兄問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