懼色。
“阿嫂你怎麼了?”長寧問。
文氏對乳母使了一個眼色,乳母會意的讓所有伺候的下人都退下,她親自站在門口守著。
“鶴兒,你說鈴兒元氣流失,是不是有邪物作祟?”文氏等下人們都退下後遲疑的問。
“應該不是,我沒覺得這裡有邪物。阿嫂,你是不是見過鈴兒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長寧問,她之前也曾懷疑過是陰物作祟,但這裡是沈家祖宅,阿翁親自看過風水,還擺了不少鎮邪之物,斷不可能有陰邪之物,除非那陰邪之物比阿翁還厲害,但這樣厲害的邪物,害一個還沒斷奶的小娃娃作甚?而且邪物吸取元氣是生存本能,要吸取就吸取全部生靈元氣,不大可能避開別人單找鈴兒。
“倒不是鈴兒身上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就是我偶爾會在抱著鈴兒的時候,聽到很多奇怪的聲音。”文氏吞吞吐吐的說,要不是女兒的病實在沒法子了,她也不會這麼說,畢竟時下大部分人都很忌諱這種事,旁人要是認為女兒是不祥之人就不好了。
“奇怪的聲音?什麼奇怪的聲音?”長寧問。
文氏搖頭,“就一瞬間,那聲音很吵,我也分不清到底是什麼。我起初以為是幻覺,後來阿清也有,我才知道不是。”阿清就是鈴兒的乳母,她是文氏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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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廟會(上)
文氏的話非但沒解開長寧的疑惑,反而讓她更困惑了,很吵的聲音?這是什麼原因?“我想不出鈴兒的病因,但鈴兒肯定沒被陰邪之物附身,這裡也很乾淨。”長寧的話讓文氏鬆了一口氣,但長寧卻情願鈴兒被陰邪之物附身,也不願這樣完全摸不著頭腦,找不到病因怎麼治病?
“六娘,玄塵道長給鈴兒救治時,他沒說鈴兒的病因嗎?”林氏問。
“道長沒說什麼,只給我開了一張方子,說鈴兒先天不足,要我多加調養。”文氏說著,從妝匣底下取出一張方子。
長寧單手抱著鈴兒,一手接過方子,玄塵道長的字很端正,兩張方子都是食療的方子,不是直接給鈴兒用的,一個是給乳母調養身體,一個居然是喂鴿子的鳥食,玄塵道長讓鈴兒一天吃一個鴿蛋。這比直接給鈴兒吃補藥好多了,這位道長果然醫術高超。
文氏見長寧一直抱著女兒,很不好意思,“鶴兒,你要不把鈴兒放下來吧。”
鈴兒不重,讓長寧抱一天都沒關係,但她不可能一直抱著鈴兒。長寧想了想,把鈴兒放在自己身側,替她調整了下睡姿,小丫頭小嘴微微張著,依然睡的很熟。長寧又把身上所有的飾物全部退下,裝在一個大荷包裡,放在鈴兒身側,自己悄悄的往後退,退到離鈴兒三丈遠時,小丫頭皺起了沒毛的眉頭,嘴裡也開始哼哼唧唧了,長寧快步上前,把她摟在懷裡輕拍了幾下,她又安分了下來。
“阿嫂,不如讓鈴兒這段時間跟我住?”長寧提議,看這樣子鈴兒似乎不能離她太遠,長寧若有所思,除了她生父母留給她三件寶物,她身上所有東西都拿出來了,那三樣是阿翁再三吩咐她不能拿給別人看的。
“鶴兒——”文氏又想哭了。
“阿嫂,你還有身孕,別老是哭,對身體不好。你放心吧,等阿翁回來他一定會治好鈴兒的。”長寧安慰文氏。
沈三娘也附和,“六嫂你放心,我跟鶴兒一定會好好照顧鈴兒的。”
林氏作為母親的私心,不大願意讓愛女親近鈴兒,畢竟還不清楚鈴兒的病因到底為何。她以前以為鈴兒只是體弱,卻不想她這病居然這麼邪性。可看著悲傷欲絕的文氏,她又不忍心,“你們兩個自己都是孩子,怎麼能照顧鈴兒。”林氏吩咐身邊的僕婦住在女兒繡樓中,萬一有什麼事,人家也能及時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