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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女童抬頭瞄了她一眼,又快速的低下頭。
長寧一笑,放下一卷竹卷,“這竹卷是門規,你先把門規背誦下來,以後注意莫要再犯門規了。”說著她推門而出,正好先生們也聽到訊息匆匆趕來,見了長寧也略一頷首,就急匆匆的進入房間,長寧側身讓給先生們透過。剛走出院落就聽到一陣怒斥聲,太上宗的先生可從來不講什麼溫情教育,對犯錯的道童打罵是常事,門派中也沒人認為不對,嚴師才能出高徒。
“鶴兒。”何宛然從後面走來,“她真是走火入魔了?”
長寧說:“不是,她只是練功練岔氣了。”
何宛然道:“她也夠大膽的,居然敢私下修煉,我聽說上院都驚動了。”何宛然說的上院就是內門弟子那級別的,“我聽說先生可能會廢了現在的功夫,丟去關禁閉。”
長寧說:“她引來的那點真氣也不是太純淨,留著也是禍害,廢了也好。”引氣入體而來的靈氣,要比自身煉化迅速多了,但也容易有雜質,“真是話本小說看多了,居然想著自己修煉了。”
很多人看了話本小說,都以為得了一部法決就能修煉,殊不知每個宗門最隱蔽的並不是心法,而是他們心法中暗語的解釋。太上宗五部真法中,光黃庭這一詞就有無數個解釋,它可以解釋成上中下三處丹田,也能解釋成一個穴位,沒師傅解釋註釋,一本心法到手也跟天書無疑。當然像長寧這種血脈承傳或是齊曜那種師傅本來就有意傳授秘籍的,又是另一種情況。
“是無知吧。入門了也不知道好好背誦宗門規矩。”何宛然道,就算是她都不敢私下修煉,太上宗最忌諱的就是弟子偷師,那人的行為卡在底線上,懲罰輕些的廢了真氣關禁閉,重一點的就逐出師門了。
長寧說:“也有可能是被人慫恿了。”這事真不好說,要是沒人配合,她從哪裡得來的法決?
何宛然道,“也有可能,磨劍峰有意針對她的人很多。”
“為何大家都針對她?”長寧不解的問。
何宛然道:“她不是慕師兄手下管事送入宗門的嗎?大家都以為她認識慕師兄,磨劍峰的先生、管事都看在慕師兄的份上對她看顧幾分,她那兩個同時入門的同鄉偏又大肆宣傳說她不過是個孤女,肯定不會認識慕師兄,是她有意打著大師兄的旗號騙人,好些人都為此找她麻煩,惱她打著師兄旗號騙人。”
長寧聽得無語,“難道就沒人解釋清楚?”
“怎麼解釋?那些人說了也不聽。那位小師妹平時眾人問她什麼,她都不吭聲,要不是還跟先生說個幾個字,大家都以為她是啞巴。”何宛然搖頭,“因那些人只是罵她幾句,所以先生們也懶得管了。她那兩個同鄉倒是被莫師姐送回磨劍峰了。”那兩人還以為莫素心是送她們來上課的,殊不知她們尚未入門,就被師傅趕出去了。
“自作自受。”長寧根本不同情這兩人,莫師姐能跟大師姐交好,可見也是眼裡揉不得沙子的人,進門就弄了這麼一出,資質再好,都掩不住心性的缺點,莫師姐怎麼可能要這種弟子。她輕舒一口氣,轉移話題道,“我們去內務大殿選擇明年的課程吧。”
“好。”何宛然也是為這事來找長寧的,兩人想起一年前的事,都忍不住嘴角帶笑,兩人說笑著進入內務大殿。也不是兩人冷漠,不願意幫新入門的師妹,而是這種事她們想管也管不來,就是門中陽神大能都沒法子讓所有人都團結一致,友愛師妹,她們能做的也就是如長寧這般,遇到危險了救一次,順便提點幾句,再多就沒了,畢竟雙方沒交情,你做了人家也不一定會領情。
跟去年的謹慎不同,長寧今年心中有了打算,選擇的課程就多了,幾乎把所有想學的課程都學了,何宛然選的也不少,管事的師兄跟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