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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們在金竹島發現了一件邪器,大師兄就把獅妖王抓來了。”長寧說。
“什麼邪器?”玉玲瓏神色微變的追問,但凡邪器都是踩著無數人屍骨煉成的,像金竹島那妖人煉製的魂幡也屬於邪器,只是魂幡吸收的是凡人魂魄,雖有傷天和,可因見慣了大家也就不怪了,邪修不煉製魂幡、煉屍就不是邪修了,玉玲瓏不認為魂幡這等邪器能讓慕臨淵出手,莫非是有什麼大邪器出世?那就好解釋為何妖人明明快隕落了,還能在最後關頭邁入金丹。
“玲瓏姐姐你可知陰騭宗?”長寧問,這件事師兄沒準備隱瞞,這裡是瀛洲,在師兄身份沒暴露的前提下,兩個外來修士想要追查心咒經的蹤跡太難了,還不如交給玉家來處置。
“陰騭宗?”玉玲瓏一愣,只覺這門派名字有些耳熟,又一時想不起來,倒是她身後的金丹老者聽到這三字臉色大變,疾聲追問:“你們從何處知曉陰騭宗的?莫非黑煞島有陰騭宗餘孽?”
“陰騭宗就是我們中洲的宗門,中洲受陰騭宗肆虐數千年。”慕臨淵從船艙中信步而出,因他揹著光,相貌隱在陰影中讓人看不清,夜風將他衣袂微微吹起,猶如玉樹臨風。他身後一名妖兵侍衛垂首捧著一尊慈眉善目的玉像。
玉玲瓏平時也看慣了世家子,可像慕臨淵這般風度雅緻的男子卻是少見,她目露讚許,瞄了長寧一眼,有這樣的師兄,平時多看幾眼也賞心悅目,玉家是女子當家,難免有些陰盛陽衰,男人泰半不成器,不過是生育工具罷了。當然身為世家子,如果不能成就金丹,不管男女最後都是生產工具,玉玲瓏不願自己淪落這樣悽慘境地,才格外刻苦。
金丹老者若有所思的看著慕臨淵,這人給他的感覺有些熟悉,但他又很確定自己以前從沒見過這人,這樣出挑的修士他見過一面肯定不會忘記,許是像某位熟人?老者的念頭一晃而過,並沒有多想,他活了近千年,見過的人不計其數,他目光落到玉像上,“這是本咒法器?”他一眼就發現了玉像的不同之處,顯然對心咒經頗為熟悉。
“正是,這些是黑煞島的妖修,具體事宜就勞煩前輩問詢了。”慕臨淵客氣道,他修為跟老者相當,但年紀差了許多,修士只有在壽命將近時才會露出老態,從年紀和閱歷上,慕臨淵喚老者一聲前輩也不為過。慕臨淵手一抬,數十條被捆得嚴嚴實實的獅妖滾了出來,除了為首最大的一條昏迷不醒外,餘下海獅皆目光驚懼的望著慕臨淵,聽說他要把自己交給老者,拳頭大的眼睛裡泛出如負重釋淚光。
長寧見狀朝大師兄望去,也不知道大師兄對他們做了什麼,讓這些獅妖這麼害怕。
老者聽慕臨淵喚自己前輩,滿上皺紋的臉舒展開來,“玄靈心咒經貽害萬年,你們都是前途光明的小輩,這種事就不要插手了。”老者看似嚴肅,實際卻是一名敦厚長者,他深知各大陸對心咒經的忌諱,一聽說這件事就不準備任何小輩插手了,他半腳都踏進棺材了,這種事還是他來幹。
玉玲瓏這時也想起了陰騭宗和心咒經到底是什麼,她焦急的望著老者,“阿翁——”玉玲瓏父母是普通的築基修士,對修煉並不上心,因生了兩個資質出眾的好女兒而備受家族厚待,老者是玉玲瓏姐姐送來照顧玉玲瓏的,是看著玉玲瓏長大的,跟玉玲瓏親如祖孫,一聽老者要管這種事,心中焦急不已。
“我都一把老骨頭了,怕什麼?”老者哈哈一笑,他心中也有盤算,每次心咒經出現都有無數凡人和修士受害,是麻煩也是功德,他要是能把握這次機會,為自己積累點功德,也能求個來生。
他年近七旬時才開始接觸修真,當時他連曾孫都有了,體內真氣精元早已不存,即便他費盡心思、步步盤算,今生修為也僅限於金丹了。他打定了主意要修來生,便投到了玉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