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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問道長,我們王妃是何時拜入宗門的?拜的又是哪位高真?”顏孺人問,明明她才是師傅的弟子,他們不會是被楊慈騙了吧?
道士聽了這話,似笑非笑的望著顏氏,其實顏氏在青羊宮是掛過名的,清虛宮一脈從玄天老祖起,一脈相承的護短,白雪離去前曾託付青羊宮主持多關心顏氏,故這些年青羊宮始終對顏氏照顧有加,但凡宗門分發的法器都有顏氏一份。奈何顏氏辜負了白雪的一番苦心,朝著世間榮華不回頭。
修煉一事全憑自己,他們也強求不得,後來沈師叔來京,白師叔棄了顏氏收楊慈為徒,大家就沒再關注顏氏了,但畢竟有了這麼多年香火情在,只要顏氏上青羊宮,他們總對她客氣幾分。以前貪圖享受不樂意受修行之苦,現在晉王日子不好過了,就想修行了?道士看了楊慈一眼,見楊慈對自己欲言而止,心中暗道這位師妹倒是秉性淳厚。
“王妃不讓這位道長說話,是怕自己謊言被拆穿嗎?”顏孺人一反她素來溫柔端莊的性子,咄咄逼人的問,“你不敢對道長說真話?”
楊慈蹙眉,“我平生從來不說假話。”楊慈的父親是名士,她的個性深受其父影響,疏狂孤高,故嫁入皇室後格外不適,她跟晉王感情平平,生下一女後晉王再也不親近自己,她也不在乎,一心教女清修,她怎麼可能做出騙人的事?她也不懂顏氏為何要說自己騙人?青羊宮泰半都是修士,他們還會被她一個凡人欺騙不成?
“你拜得師傅是不是上諱白下諱雪?”顏孺人氣勢凌人問。
“不錯。”既然顏氏猜出來了,楊慈也不隱瞞了,“我師尊正是白道長。”
“楊慈你搶我師傅!”顏孺人終於忍不住高聲喊道。
楊慈和道士聞言都面露詫異,“此話怎講?”楊慈不解的問,她什麼時候搶顏氏的師傅了?明明是師傅憐她心誠才收自己為弟子,師傅又不止她一個弟子,她為何要搶?
“白道長明明是我師傅!她在十多年就收為我徒了!你是不是騙了她?”顏孺人怒道。
楊慈既驚愕又好笑,“師尊是修士,我不過一個普通人,怎麼可能騙她?再說她也不止我一個徒兒,我為何要騙她?”
她也是入門後方知師傅數十年前就收了顏氏為徒,只可惜顏氏沒堅持下去,師傅也放棄她了。這是顏氏自己的選擇,楊慈不予評價,但自己是絕對不會選擇這樣的路,她要是十多年前就遇到師傅,定會抱著女兒隨師傅一起回宗門。等自己修煉有成,想要如何庇護親人都成,何必在世俗白耽擱十來年?只要自己有了本事,才能更好的庇護家人,就如沈真人和沈師叔一般,沈家如今這般受蓋家重視,還不是因為有這兩位庇護?
“那為何師傅不來接我?”顏孺人驚怒交加的質問。
道士奇道:“我們是玄門清靜地,接你一個世俗女子做什麼?”
“我是白道長的徒弟。”顏孺人說。
“你又沒行過拜師禮,算哪門子徒弟?你說你是白師叔的徒弟,那你為何沒修為?”道士不屑道,“真當我們太上宗是外面的店鋪,任你來去自如?”天下任何人都能修行,但不是人人都能修煉有成的,世間向來都是先有付出再有得到,除了邪派法門誰能不勞而獲?就是邪派法門,也是損了自身功德福報,毀了來世得來的。
“我——”顏孺人啞口無言。
“白師叔臨走前可曾讓你節慾清心,還勸誡你不要貪戀世間繁華和男女情愛?”道士冷然問。
顏孺人櫻唇微翕,不知該如何應答。
“你既然迷戀軟紅香土,就不必來宗門清靜之地,宗門是給一心清修的人住的,不是常人玩鬧之地。”道士淡聲說,宗門會收下楊慈是因為她向道之心虔誠,哪怕今世不能問鼎大道,還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