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來世功德,顏氏女這種心思不定的人收入門中也是浪費資源。
顏孺人又羞又急,半晌後她又拉著楊慈衣袖苦苦哀求,“王妃,奴知您向來大度,奴只求您能看在我家孩兒也是晉王血骨的份上救救我們!”
楊慈訝然問:“王府雖沒了以往的煊赫,卻也衣食無憂,何須我來救?”皇家現在已經是擺設了,各地諸侯王勾心鬥角尚來不及,哪有什麼閒心來處置晉王?再說師傅也沒有收回賜給顏氏的儲物袋,光憑儲物袋中的丹藥、寶物就足夠顏孺人和孩子一生無憂了。
顏孺人尖聲道:“你只顧自己享受,就不管夫君兒女死活了嗎?”
楊慈拉回自己衣袖正色說:“顏孺人慎言,我同晉王已和離,他不是我夫君,再說清修也不是享受。”
“什麼和離!皇家何來和離!分明就是你貪戀榮華!”顏孺人譏諷道,在東都時楊慈就不在府上了,顯然當時就已經巴結上了太上宗,他們在京城受苦,她卻在宗門享福,“天下居然有你如此狠心的母親,居然棄夫君和兒女不顧,你可對得起他們!”
楊慈見她如此不堪的作態,欲言而止,最後輕嘆一聲,“隨你。”難怪秦師伯會告誡自己,無論在任何時候都不能放棄對實力的追求,她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態度,但不能放棄對實力的追求,或許努力了也不一定能拯救自己,但肯定比將一切都依託在別人身上好。自己不求進取的,最後便只能像顏氏般如此不堪了。不是每個選擇都能反悔的,生活也不可能一帆風順,一切但求問心無愧。女兒有女兒的路要走,自己養大她、教導她,就盡了母親的責任了。
“我要見師傅!師傅一定是被她騙了!”顏氏著急的往內殿衝,卻不想迎面撞上一人,來人奔勢疾,兩人重重的撞成一團,顏孺人的丫鬟急的臉都白了,楊慈愣了下上前先扶起顏孺人,又扶起跟她撞成一團的人。
來人瞪著眼睛道:“你是什麼人!走路不長眼嗎?知道我是誰府上嗎?耽擱我的大事,看我怎麼收拾你!”
顏孺人被來人撞得渾身劇痛,聽到她的話,氣得渾身發抖,她即便在晉王府失寵的那幾年都沒人敢對自己如此無禮。顏孺人的青衣小婢也反應過來,毫不如示弱的對罵:“無禮賤婢,居然敢對我們孺人無禮!”
那人也是一名青衣婢女,聞言冷笑道:“不就是個上不了檯面的賤妾,知道我們家主人姓什麼嗎?趕緊給我讓開!”
顏氏聽了這話,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顏孺人的婢子來不及反駁,後面就有人怒斥道:“讓你去找真人救命,你倒是跟人嚼舌來了!還不趕快給這位娘子道歉!”來人又對著顏孺人作揖道:“家教不嚴,讓娘子見笑了。娘子身體可有不適?我已經派人去請大夫,給娘子請個平安脈。”這人是一名四旬左右僕婦。
“不用了!”顏氏心中憋了一口氣,正是不爽的時候,哪裡耐煩跟人計較,“不知貴主人姓甚名誰?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
僕婦狠瞪了青衣婢子一眼,陪笑道:“都是老奴管教不嚴,驚擾了娘子,老奴讓給婢子給娘子賠罪。”
顏孺人看到僕婦身後還跟著一群下人,為首的一匹馬車上還寫了“寧”字,她冷笑了兩聲道:“原來是寧國公沈君侯府上,難怪如此橫行霸道!”皇室衰微,各地節度使紛紛劃地為王,其中實力最強的無疑是當今丞相、前揚州節度使蓋嘉運。蓋嘉運僅一獨子蓋天寶,娶了所謂的沈家十二孃為妻,明眼人誰不知道沈十二孃就是當年的沈三娘。
僕婦暗惱青衣小婢行事輕狂,可她偏偏又是二娘子的愛婢,她連聲致歉,顏氏全然不理會,心中盤算怎麼才能讓楊慈答應帶他們母子一起去宗門,京城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晉王孺人的身份不要也罷。她以前也是傻,以為晉王俊美風流,卻沒想凡人畢竟是凡人,以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