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門派只管邪修作孽,對皇朝興立從不插手,最多派出名下弟子救濟眾生,不許兵痞濫殺民眾,普通百姓的日子跟以前沒太大區別,皇室貴人的日子就不那麼好過了,晉王還是皇后所生的皇子,更是那些節度使、草頭王的眼中釘、肉中刺。
“王妃,這段時間您去了哪裡?”顏孺人狐疑的問,楊慈年長她五歲,常年的清修讓她瘦骨嶙峋、面色枯黃,看著比自己老了十歲不止,可如今的楊慈烏鬢雪膚、神采飛揚,身上衣物她連質地都看不出來,她這是找到了什麼靠山?
“我隨我師傅去宗門修行了。”楊慈道,她秉性淳厚,不會落井下石的說她的師傅就是顏孺人的師傅。
“王妃去修行了?”顏孺人大吃一驚,她初入王府時也曾遇到過仙師指點自己修行,當時她只是王府不得寵的侍妾,生了一個體弱的女兒也沒有得到任何提升,反而被人陷害送到了道觀靜養。說是靜養跟打入冷宮也沒區別,要不是遇到師傅她也不可能翻身,可重獲晉王寵愛後,顏孺人就再也沒堅持下去了。
清心節慾天天誦唸經文,不可妄動慾念、禁食葷腥,甚至連男女情|欲都禁絕了,這樣的人生活著有什麼名字?更別說師傅還讓自己不要在懷孕,她要是隻有一個女兒又怎麼能在王府立足?漸漸的顏孺人就徹底放棄了修行。可現在見王妃如此氣色,心中又忍不住暗忖,她是不是做錯了?
青羊宮的道士見楊慈遲遲不動,還當她遇到了什麼麻煩,上前問詢,楊慈也覺得停留太久了,她現在跟晉王府已經沒關係了,她客氣的婉拒,“不用,我這就要離開了。”
顏孺人聽到師姐兩字臉色微變,她知道青羊宮是太上宗的道場,她的師傅也是太上宗的弟子,“王妃是在青羊宮出家?”
“也算吧,青羊宮是我宗門的道場。”楊慈看了看天色道,“我就不耽擱阿顏進香了。”說著她便要登上車馬。
顏孺人上前一步,對道士屈身行禮道:“兒見過道長。”
“善信慈悲。”道士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