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摶大步走入楊芷寧的洞府,幾名男修也忙跟著一起,他們怕楊芷寧出事,沈摶進入洞府,神識一掃,果然不見了楊芷寧的絲毫氣息。沈摶本只是不滿楊芷寧對宗門的忘恩負義,不過忘恩負義的人多了,要是楊芷寧沒做對宗門不利的事,他也懶得跟她計較,逐出宗門了事,她看不上太上宗,他們也看不上她。不過她現在再次不告而別,就犯到了沈摶的底線。
他們只要她回宗門解釋清楚為何不告而別,既不準備要她命,也不會廢她修為,她為什麼要逃?她莫非真是細作?思及此,沈摶對楊芷寧動了殺機,這樣的人留著也是禍害。他冷笑一聲,對道兵吩咐道,“給我下九洲大陸通緝令,不論死活,只要將楊芷寧送到宗門任何一處駐地,都有十萬靈石的獎勵。”
“沈道友!”幾名男修連聲阻止,不論死活都是十萬靈石,這分明是要把楊芷寧逼上死路,誰都知道死人比活人好控制。
“幾位道友屢次包庇我們宗門叛徒,是想同我們太上宗做對?”沈摶冷聲問。
男修們語塞,他們雖對楊芷寧有好感,可這份好感不足以讓他們為楊芷寧對上太上宗,他們不禁對長寧起了埋怨之意,要不是這女修隨意點破楊道友身份,楊道友又怎麼會背上這份通緝令?
“她或許只是一時害怕。”一人替楊芷寧辯解,“所以才會逃走。”
“我們宗門是名門正派,不是濫殺弟子的邪教,只要她沒做不利於宗門的事,依她的身份,叛逃的下場也不過只是逐出宗門,她既沒做虧心事為何要逃?”沈摶不想再跟著這些人多做糾纏,轉身往敖初洞府走去。
敖初聽說楊芷寧消失不見了很是詫異,這座海島是他的暫時駐地,他在海島上設下了不少陣法,島上的一舉一動都在他掌握之中,他完全沒有感覺到楊芷寧的離開,如果楊芷寧是元嬰修為,敖初還不奇怪,可她不過才剛入金丹不久,她真是太上宗的棄徒?不止沈摶對楊芷寧的身份產生了懷疑,連敖初都開始懷疑了,此人貿然出現在自己身邊,莫非有什麼企圖?幸好鶴兒點破了此人的身份。
敖初正想著楊芷寧是誰派來的,突然心頭一緊,他抓起身側的鎮紙往一側丟去,“何人鬼祟偷窺!”
偷窺的身影一晃,整個人沒入陰影中不見了,敖初冷冷一笑,左手化成龍爪朝那人消失的陰影中抓去,一下提出了一具呆木木的白骨傀儡,敖初劍眉微揚,“白骨天魔?”
天魔本想裝成白骨傀儡矇混過關,不想被敖初一語道破自己身份,他連忙求饒道:“壯士饒命,小的並非有意偷窺,小的只是來找主人的。”
“主人?”敖初目光上下一掃,這具白骨天魔身上帶著濃濃的陰氣,似乎剛從陰冥界出來,他記得自己撿到鶴兒時身上也帶了相同的氣息,他莫非是鶴兒一醒來就要找的東西?“你主人是誰?”
天魔是陰冥界土生土長的物種,一入陽世修為就降了一大截,更別說他之前跟白骨真君打了一場受了重傷,找不到主人,他不能回道宮恢復傷勢,對一手就把自己提起來的敖初很是敬畏,“小人主人是個普通的陰冥界散修,他跟小人是被黃泉無意捲入陽世的,小人跟主人不曾傷過陽世一人,請壯士看在小人尚要照顧主人份上,饒了小人一命。”
敖初聽著他滿嘴胡說八道,這一本正經胡謅的模樣,跟那小白眼狼還真像,不過蒼鳳、慕臨淵再縱容她,都不會讓她收天魔為下屬,她是偷偷瞞著人收下的?真是膽大包天!“滿嘴胡謅。”他冷哼道,掌下一用力,單憑肉身力量就把白骨天魔身上的骨頭架子捏出了幾條裂縫。
白骨天魔嚇得骨頭架子亂抖,“好漢饒命!大老爺饒命!”
“你說你在找主人,是跟主人失散了?”敖初鬆開了手問道。
“回好漢,是的。”天魔戰戰兢兢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