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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氏不解為何女兒生病要找林屋島的叔祖父,還是解釋道:“鈴兒以前雖也哭鬧,但沒這麼厲害,哄哄也能睡著。直到三個月前,她非每次哭得累極才能睡去,當時我找了很多大夫,都沒什麼用,就帶她去找福濟觀的主持玄塵道長,玄塵道長曾給鈴兒施過金針術,鈴兒也好了。可這幾天她又開始哭鬧不休了,我再去找玄塵道長,可觀裡說道長出門了,觀內其他道長都不知道該怎麼治。”
林氏也道:“前段時間她都好了,真正重病是這幾天,等我們想到找老太爺,老太爺都出門了。”林氏是過來看鈴兒的,正巧遇上長寧和三娘。在長寧面前,她不好意思說,林屋島上的老太爺一向喜清靜,連家中老太爺都不敢輕易登門,他們哪敢因孩子生病就上島打擾沈摶清修。玄塵道長醫術高超,他沒說鈴兒得的是絕症,大家都以為他都把鈴兒治好了,誰想到病情會復發?
真是太不巧了,長寧很無奈,低頭輕拍小丫頭。
“福濟觀會舉行大法事,玄塵道長會趕回來嗎?”沈三娘問。
文氏搖頭,“觀裡的道長也不知道,他們說道長走的很急,像是有什麼急事。”
“阿嫂,以後要是鈴兒還哭,你就派人來告訴我,我來哄她睡覺。”長寧輕聲對文氏說,也不讓乳母抱鈴兒,抱著孩子入內室躺好。
“好,麻煩鶴兒了。”文氏不知長寧用什麼法子哄睡了女兒,但女兒肯睡覺就好,她每天睡的覺比大人還少,還不到週歲的孩子怎麼能休息這麼少。
長寧和文氏才退出內室,鈴兒眼皮就微微扇了扇,過了一會,她居然睜開了眼睛,哇哇大哭起來。長寧一愣,文氏見慣不慣,對長寧苦笑道:“她時常這樣,累極了才會睡,可睡的不踏實,一會就又醒了。”
長寧不假思索,上前抱起小丫頭,鈴兒哽咽了幾聲,小手緊緊抓著長寧的衣襟,小臉埋在她懷裡,眼睛卻閉上了,不一會又沉沉睡去。
房裡眾人皆直直的望著長寧,長寧不解的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原以為自己能把鈴兒哄睡是因為真氣的緣故,現在看來似乎不是。難道她身上有什麼讓鈴兒能入睡的東西不成?長寧低頭看著身上的飾物,她一向喜歡各種漂亮的小掛件,身上戴了不少飾品,一時還真挑不出哪件對鈴兒有用。
長寧摸到手腕上的珠鏈,心中微動,退下珠鏈套到了鈴兒腳上,“阿嫂,這條珠鏈先給鈴兒戴著,任何時候都不要拿下來,它能讓她病情暫時不惡化。”
“鶴兒,這是什麼珍珠?還有買嗎?它真能治鈴兒的病?”文氏現在只要聽到有可能就女兒的物品,她都會買回來。
“這是海南玄珠,不能根治鈴兒的病,但能補充她流失的元氣。”長寧說,“鈴兒的病很怪,她似乎隨時隨地都在流失元氣,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這樣。”她也自認書破萬卷,可還沒見過有人睡覺都能消耗元氣的,只有等阿翁回來了。
這串珍珠是長寧戴著長大的,是一件法器,叫潤玉珠鏈,由十一粒刻了聚靈陣法的玄珠和一粒刻了春雨如酥陣法的玉珠串成。玄珠是海南靈貝產出的一種特殊珍珠,本身沒有靈氣,卻能自動吸收靈氣,有聚靈珠之稱。春雨如酥一種滋養身體的陣法,顧名思義就是讓靈氣如春雨般溫和滋養肉身,有輕微的洗髓伐毛作用。
這珠鏈對幼兒格外有用,剛出生的孩子體內本就沒什麼雜質,陣法不僅能滋養幼兒身體,還能幫幼兒保持乾淨體質。不過玄珠聚集靈氣時間很慢,修士往往都是直接往玄珠裡注入靈力,而不是等玄珠自動聚集靈氣。長寧引氣入體後,珠鏈對她就沒什麼用了,她是從小戴慣了,一時沒捨得拿下來。正好用在鈴兒身上。
“流失元氣?”文氏聞言臉色變得更白了,鈴兒的乳母也似乎想起了什麼事,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