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水碼頭相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我是桃花扔的一個火箭炮、牧月扔的兩個手榴彈、飛戈扔的一個地雷
☆、古怪的病症
長寧長住林屋島,文氏還是前一次見長寧還是在鈴兒洗三禮上,算來也有一年多沒見面了,她一直知道小姑長得好,可這一次見面,她還是再次被小姑驚豔了。長寧今年十歲,或許是因為修煉的緣故,她身量要比同齡的女孩子高挑些,已經有幾分小少女的姿態,眉目尚未完全長開,卻已精緻之極。陰雨天氣,光線黯淡,可她卻如一顆微微發光的明珠,肌膚透著玉質的光澤,眉間的一點硃砂痣更讓她多了幾分靈氣,端是十足的美人胚子。沈家不缺美人,可長成小姑這樣的美人還是少見,難怪家裡人都這麼喜歡她,這樣的小美人誰不喜歡?
文氏上前輕喚:“鶴兒。”
“阿嫂。”長寧對文氏甜甜一笑,又朝沈三娘行禮,“三姐。”
“鶴兒你可來了,我都等了你好久了。”沈三娘笑盈盈的望著長寧,“你比以前長高了不少。”
“因為我長大了嘛。”長寧笑著說。
大家被她孩子氣的話逗笑了,連文氏眉間的愁意都似乎少了些,三人說笑著往正房走去,拜見林氏後,林氏沒多留她,讓她去梳洗休息,等午膳時再敘舊。
長寧跟沈三娘同住,沈家五房,每房一個女兒,沈大娘、二孃已經出嫁,四娘是四房的女兒,跟父母俱在揚州。沈家前朝就是顯宦世家,在平江府承傳數百年,族中屢出大儒才子,是平江府大族、清貴門第。
沈三孃的繡樓也沒時下流行的奢華之風,佈置的清麗素雅,長寧的房間就設在她隔壁,丫鬟們早就備好了熱水,長寧雖說早上已經洗過澡了,可出門了一趟,忍不住又洗了一次,連原本幹了頭髮,也重新沖洗過了。
房裡沈三娘正在烹茶,她身側的紫銅香插上點了一柱線香,清爽的薄荷香氣在屋裡瀰漫,沈三娘見她散著頭髮進來,招手示意她坐下,“鶴兒,多謝你的桃露。”
“三姐喜歡就好。”長寧用乾布給自己擦頭,心裡奇怪三堂姐不是一向最愛花果香嗎?怎麼想到點薄荷了。
沈三娘見長寧看香爐,歉然一笑,“我最近有點蛀夏,愛點薄荷提神,你聞不慣吧?我換一支。”說著就要換薰香。
長寧說:“不用了,薄荷香也挺好聞的。三姐,你知道阿兄家出什麼事了嗎?我怎麼看阿兄、阿嫂心情不是很好。”
沈三娘嘆氣道:“是因為鈴兒。”
“鈴兒?鈴兒怎麼了?”長寧問。
“這孩子最近不大好。”沈三娘說著也面露悲色,沈家子嗣單薄,五房每房也就兩三個孩子,聽說鈴兒可能會夭折,三娘也哭了好幾場。
“不好?怎麼會?”長寧吃了一驚,“三姐,我去看看鈴兒。”
“我同你一起去。”沈三娘說。
兩人到文氏房裡的時,正聽到鈴兒聲嘶力竭的哭聲,伴隨著乳母、文氏不停的哄勸聲,屋外輪值的丫鬟的見兩人來了,忙上前行禮,“三姑娘、五姑娘。”
長寧掀簾入內,文氏臉色蒼白的靠在短榻上,臉上淚痕隱隱,一名白胖的年輕婦人抱著一個幼兒在房中踱步,長寧就看過鈴兒一次,是在她洗三禮上,當時小丫頭裹著襁褓在睡覺,胖乎乎的很可愛。可現在乳母懷裡的孩子讓長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孩子瘦瘦小小的,露在外面的小手小腳就跟火柴棍一樣,一頭枯黃的頭髮,臉色青紫,完全不像快滿週歲的小娃娃。
文氏看到長寧,忙用手帕拭去眼淚,“鶴兒,你怎麼來了?鈴兒哭的太厲害了,我不放心,回來看看她。”
長寧見乳母不停的抱著她搖晃,孩子被晃得很痛苦,忍不住伸手道:“給我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