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
“陵城變成現在這樣,我們身為陵城的官員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不過,在事發之時,我們曾經跟皇上上過一道摺子,可惜卻被劫了下來。事後,也曾經想過各種應對之策,對那些激奮的民眾勸說過,也抵制過,可卻是收效甚微,沒啟到多大得到作用。”
竇文濤說著嘆氣,“那些民眾太過激動,事情的發展太過迅猛。其實,要說阻攔的辦法也不是沒有。只是,我們擔心,如果用的手段太極端的話,會引起更大的暴動,造成人心惶惶,無法收拾的局面。所以,商量之下就選擇了隱忍。沒敢和老百姓做正面的接觸。”
“可惜,現在看來我們當時的決定好像是錯的,我們的退讓沒讓他們感到誠意,還以為我們是怕了他們了。變得更加得寸進尺了,領頭的幾個人甚至發動了全城的百姓,和我們對抗。漸漸的陵城就演變成了這樣被困的形勢了。”
竇文濤說完,臉上滿是慚愧之色,“夏侯世子,我等無能,沒能為皇上管治好陵城。現在我們能做的就是全力配合世子,聽世子示下,解了陵城的劫。緩和了危機,到時我等再向皇上請罪!”
竇文濤話落,榮林隨即附和道:“是,下官一定竭盡全力輔佐世子,挽救陵城之危,希望夏侯世子給我等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劉進聽了他們的話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可卻什麼也沒說。沒有附和,也沒提出異議。
夏侯玦弈聽完,放下手裡的茶杯。抬眸,看著眼前三人,狹長雙眸墨黑,深沉。沒有開口,可身上那毫不掩飾的威壓,讓三人心頭一跳。眼裡惶然之色極快閃過。
看著他們,夏侯玦弈薄唇輕啟,淡淡道:“說了這麼多,本世子從你們的言辭中,只感到一個訊息,那就是你們對於眼前的形勢已經束手無策!”
夏侯玦弈話出,三人神色微變。
“本世子現在想聽的不是你們這些,明請罪,暗推託的言辭!而是一些實在性的東西。”
“南宮玉在陵城待了一年,在這期間他都做了什麼,成就了陵城這樣的局面,本世子要一份詳細的材料,下午呈上來。”
三人聽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怎麼?本世子這個要求讓你們很為難?”
“不,不…”榮林急忙擺手,“只是,世子下午就要,恐怕,有些困難。”
聞言,夏侯玦弈眉頭輕挑,“榮大人的言下之意,可是說,三皇子的豐功偉績太多,讓你們一個上午都無法寫完嗎?”
夏侯玦弈話落,榮林頭上迅速浸出汗珠,竇文濤,劉進兩人的臉色亦是遂然一變。
看著他們變換不定的面色,夏侯玦弈嘴角揚起一抹清冷的弧度。
此時,麒肆走了進來,稟報道:“主子,他們來了。”
夏侯玦弈聽了,點頭,“讓他們進來。”
“是,主子。”麒肆領命走了出去。
“麒一。”
“屬下在。”
“帶三位大人去裡間。”
“是。”麒一領命,走到三人面前,面色冷硬道:“三位大人裡面請。”
竇文濤,榮林,劉進三人起身,看著坐在位置上神色清冷,不溫不火的男人,從心底裡感到畏懼,這個男人在想什麼?在打算什麼?他們完全看不透分毫!這種感覺讓人很是不安。
而且,這個時候來見他的人又會是誰呢?他們想知道,而看夏侯世子這態度,好像也並不打算避諱他們!
三人思索著,心思不定的走到裡間,進去,當看到裡面擺放的東西時,眼神微縮!三個案子,擺放整齊的筆墨紙硯,這明顯是給他們預備的。
看來,關於陵城的事情,夏侯玦弈心裡已經有了對策,現在他要看的就是他們的表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