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挺遠本就難看的神色,現在是越發的陰森,特別顧清苑那隨意的態度更是讓人想吐血,厲聲道:“顧清苑,你就不覺得好笑嗎?你為了怕顧長遠的名譽受損,想出了過繼一法,可現在明知道如果我把東西送過去,顧長遠肯定沒有好果子吃,卻又說出那樣的話。顧清苑名譽和性命孰輕孰重你都分不清嗎?”
“我當然分的清,可,我這不是沒辦法阻止嗎?”顧清苑雲淡風輕道。
“而且,等到你把東西呈上了,父親被判刑倒下了。到時候我身為女兒,總要為父親做些什麼吧!可我一個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就算知道你是我的殺父仇人,卻也做不出手刃親人之事兒,所以,我也只能把你看到的那些東西交上去,讓律法還我父親一個公道了。”說完嘆息,心情很是沉重的樣子。
顧清苑一番聲色並茂的話落,顧挺遠差點兒背過去,臉色更是如五彩畫圖一樣,青白,紅紫,氣的青筋暴起,咬牙切齒,她還能再氣人些嗎?同時也瞭解,顧清苑她陰的可怕比顧長遠那暗著陰的更加惱人。
翼兒這個時候深深的覺得,顧清苑偶爾逗弄他的言語,跟現在比起來,那完全是對自己絕地的善待呀!
一邊的凌菲都不由的深深的吸了口氣,何謂殺人不見血,傷人於無形,她總算是瞭解了。顧挺遠他會不會吐血而亡吧!
“顧清苑你不要以為我不敢?”顧挺遠恨道。
“二伯父,我可是從來沒那麼想過。在清苑的心裡,二伯父可一直是一個說的出就做得到的大丈夫。”顧清苑鄭重且帶著一絲遺憾道:“可惜,就因為二伯父這剛烈,秉直的性情,也許,最後的結果只能是你和父親同時入獄,比鄰而住了,不過,也好,到時候你和父親正好可以好好的談談,也算是因禍得福呀!”
顧挺遠這次眼前是真的黑了一下,腦子有片刻的空白,雖然只是片刻,可回神的剎那已然明白,被氣暈是何樣的感覺了。
清醒過後,顧挺遠深深的吸了口氣,咬牙道:“顧清苑,是不是我答應你條件,這些東西就永遠不會再流出。”
“那是當然,而且如此一來可真的就是大圓滿結局了。父親官途順遂,二伯父生意興隆,一官一商,錢運兩不缺,如此甚好,甚好呀!”
顧挺遠完全不想聽顧清苑那口舌如蓮的瞎話,沉聲道:“我如何能相信你?”
“為什麼不相信,畢竟如果我失信,二伯父一定會急的,那樣對我也沒什麼好處不是嗎?說了是互利的事,我怎會胡來呢!”
顧挺遠冷哼一聲,隨即問道:“你是答應了,可給你東西的那個人,你如何能保證他不會把這些給洩露出去?”
“她當然不會。”
“你憑什麼這麼有把握?”
“因為那個是人就是我呀!我自己的主,我還是能做的,所以,二伯父你就放寬心好了。”
“顧清苑,你可真是夠小人的。”顧挺遠覺得自己壽命直接減了三年。
顧清苑勢要把氣死人不償命進行到底,不解釋!
“老話說的好,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女子和小人排在一起,二伯父這話說的倒也經典。”顧清苑讚歎道。
“顧清苑…。”
顧挺遠氣的半死,然,顧清苑卻是萬分滿意,起身,輕笑道:“二伯父,事情就這麼定了,幾日後舉行儀式,還請二伯父準備一下。還有,千萬記得準備一份厚厚的薄禮來,深深的表達一下你這位父親對兒子的拳拳情意,還有不捨之心。”
她…。她這是在給自己要錢…。明瞭,心裡怒火達到極致,頭猛然一昏,眼睛上翻。
一番談判最終以顧挺遠暈倒結束。
顧清苑看著倒在地上的顧挺遠,喃喃道:“承受能力比麒肆還差,堂堂男子漢,這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