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胳膊上有一道還沒癒合的傷,的確是咒。
海吹紗就問:“你現在做什麼的?這傷怎麼來的?”
“嗨,不提也罷。我當初不是自首進去的嗎?他們都等著呢,我這一釋放,我以前生意上的那些仇人就找來了。”
“報警了嗎?”
“報了,這你放心海醫生,我現在知法懂法,我在裡頭天天學這個。”土豪感慨,“你說說,我女兒要是腦袋管用點,將來當個法官多好……”
“你怎麼知道這傷帶咒?”
“因為跟那時差不多,砍了好得慢。警察抓了那混混之後跟我說了,那混混以前在地下拍賣場看場子,日本人僱的。我就想,咒這玩意兒,肯定還有!反正他們是見不得我們好,毒得很……”
海吹紗給他治了咒傷,土豪見她一會兒功夫就做好了處理,不由感嘆:“海醫生變化可真大啊!”
以前對咒束手無策,如今都能獨自治療了。
“小咒而已,不是大咒。”海吹紗謙虛。
週末,學校佈置了家庭活動作業,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到烈士陵園去給先烈掃墓。
海吹紗用寵物箱提著老大,帶著一對兒女,由夷光開車。
路上,海吹紗提起了這倆狐孩子剛上學時鬧的笑話。
課上講抗日英雄,這倆狐孩子說:“我爸就是抗日英雄。”全班鬨堂大笑,連老師都忍不住笑。
小夏說:“我爸說了,這種事很嚴肅,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不能笑!”
老師趁機教育,可話還沒說完,小夏就跟笑得最大聲仍然在當笑話起鬨的小同學打了起來。
夷光開著車,嘆氣。
“是啊,第一次被叫家長。”好在對方家長沒要求賠償。
“那是因為你慈眉善目。”海吹紗瞭解狐狸的魅力,夷光長得良善,對著他那張臉,再生氣也會消氣。
到了烈士陵園,又見了土豪。
土豪的兒子幾年不見,已經瘦成了麻桿,看起來精神有些不太好,但儘管表情不情願,也還是跟著土豪來了。
土豪見到海吹紗跟夷光十分高興,而後看見小夏和小嵐。
“海醫生的孩子啊?”土豪說,“長得可真像海醫生。”
是,小夏和小嵐都像海吹紗,小夏六分像,小嵐對半開,反正一眼就能看出是海吹紗親生的。
土豪此時還沒反應過來,直道:“有福氣啊海醫生,龍鳳胎,兒女雙全!”
小夏齜著牙笑,小嵐拉著小夏的手,圍巾遮著下巴,眼睛烏溜溜的。
“我就說海醫生看著跟以前不一樣了,原來是結婚生……”說到這裡,土豪突然愣住。
等等,他入獄也才三年,海吹紗這倆孩子,七八歲的模樣。
“這?!”土豪指著倆小孩兒,震驚到合不攏嘴。
夷光:“之前的,之前的。”
土豪:“哦哦哦,原來你們早就結婚生孩子了啊!真有福啊,龍鳳胎!這可比普通的雙胞胎三胞胎好多了!”
航空箱內的小澤,幽幽一聲:“嘖。”
離開時,夷光拍了拍土豪的兒子腦袋,過後,海吹紗問:“你又看見了什麼?”
“擔心他路走歪,看了眼。”
“怎樣?”
“普普通通。”夷光說。
“普普通通就不錯了。”海吹紗不經意間說道,“有時候,大家拼盡全力,不就是為了普普通通的活在這個世上?”
“你說得對。”
這年七月半,崑崙西院召開換屆儀式。
海吹紗從梅典手中接過名為“橋樑”的獎盃,發表了院長就職演講。
醫院後花壇也總算是翻修完畢,海吹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