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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吹紗這會兒才回過味來,轉頭看向夷光。
夷光:“?”
海吹紗:“你們那個中央特案處,這麼多年,就沒再找過那個戰鬥員?”
“中央特案處成立的晚,三幾年全民抗戰,我們妖這邊,也沒領頭的,當時跟鬼都是分開作戰的。五幾年才跟政府有聯絡,國安才僱了幾個非人的外勤人員,這麼說吧……我們妖有統一權威組織,成立專門的部門,是這些年的事了。”
海吹紗翻看著資料陷入沉思。
“另外。”王浣說,“我感覺事情還沒這麼簡單,因為我調查的所有人,幾乎都記不起夷光,有的乾脆不認識,有的只能想起他是崑崙八尾。”
“紙質材料,提到他名字的,我是越查越少,好多都是書頁缺失,但撕毀的痕跡看起來非常嶄新。”
“……你們那個不能提名字的領導,能做到這種程度嗎?”
“後面的資料銷燬,應該能。”王浣說,“但我認為,能更改大家的記憶,讓所有人都不記得夷光,這不像他能辦到的,背後的力量,肯定比他更大。”
“所以!”王浣說,“海醫生,你要做的,就是直接聯絡特案處,明說此事。”
“……可靠嗎?”海吹紗手心冒汗。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問!”王浣笑,“我給你支個招。”
他說:“特案處的辦公室電話,你看資料夾,每一頁最下角,如果有藍色筆圈出來的數字,按頁碼順序排列,就是辦公室的電話,打電話過去,你如果不信任其他人,也要信任一個叫周吳的,他是個念。”
“念?”
“就是人去世後,特案處的老大把大家對他的思念聚在一起,讓他用唸的方式繼續留在這裡,類似鬼了。這個人,很可靠。你自己品這個姓,周……”王浣小聲道,“為中華崛起而讀書的那個。”
海吹紗瞪大了眼:“你敢肯定?”
“不是他本人,但是他的念。你要信不過別人,你就指名找他接電話!”王浣說,“這是方法一。”
“方法二。”王浣道,“海醫生,你碩士是在裡世界讀的吧?四柱裡世界,非人類大學。”
海吹紗說是。
“你們學校今年校慶,你沒參加對吧?”王浣說,“你認識帝昭嗎?”
“認識,非大曾經的學生會主席。”
“有他聯絡方式嗎?”王浣說,“帝昭畢業後,在咱們表世界工作,是京津冀地區的特殊巡警,負責妖鬼走私偷渡要案。你聯絡他,以想要校慶紀念徽章的理由,讓他來啟明。”
“他跟你們不是一個體系的吧?”
“他老婆是人,但特別神,跟特案處有來往。”
“我知道,非大的 打通電話有多難 你們辦公室的電話還能……
海吹紗熬夜翻完了小熊貓給的那份檔案。
小熊貓剪得雜, 所有他認為相關的,即便是捕風捉影,也會貼在上面。
海吹紗拿出了考前複習的勁頭, 就當梳理考試重點, 把小熊貓的這本檔案用自己的方式消化了。
夷光中途來過一次, 但見她如此認真, 不便打擾, 又抱著小熊貓遺留下來的那根尾巴回房了。
他看了會兒書, 王浣幹完夜宵,尾巴“復活”了。
“你能自己走回去嗎?”夷光關心道。
王浣打了個飽嗝,尾巴適時傳送,道:“回是能回,它自己能找到我本體, 但今天太冷,還是讓它在你那裡待一宿吧。”
夷光就給王浣的小尾巴做了個窩, 暖氣片旁的懶人沙發。
小尾巴躺進去, 像融化的蛋糕一樣,在暖氣的蒸騰下, 鬆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