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在她生日那天,又一次趕回去,買了她愛吃的熱騰騰的栗子酥。
打電話給她,她不肯接,發簡訊給她,她沒有回。
他站在她的宿舍樓下,等了一個晚上,天亮了,他將栗子酥丟進不遠處的垃圾筒,轉身上了車,慢慢開車走了。
她不要他了,她長大了,不是以前跟在他屁股後頭的小虞燃了,那會的小虞燃整日粘著他,對他撒嬌,說哥哥,我們去吃栗子酥好不好?
怪只能怪他當年對她的“傷害”。
八年,他活得很難受,直到聽到她結婚的訊息,心裡竟然有些釋然了,她終於要嫁人,成家了。
他抽了一個晚上的煙,抱著狗睡在沙發上,直到天亮都睡不著,耳邊聽著那首很傻很俗的歌。
“還有私心,仍能令你為我牽掛餘生,偉大到自卑也是人。”
腦子裡竟然反覆浮現荒謬的念頭:為什麼嫁的人不是他?他哪裡比不上別人,他可以對她比這個世界上所有男人都好,他甚至捨得不她受一點委屈,連生病時喂她喝的藥湯都怕她嫌苦,喝完後都貼心地喂她一顆甜甜的糖,他很早就在她身邊了,他本有那麼多機會。
如果當初多一點耐心,不選擇這條道路,堂堂正正做一個清白,正直的人,結果會不會不一樣?至少不會像現在一樣,連她哥哥都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