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佳宛因為不易受孕這件事難受了一晚上。
“我說你內射那麼多回都沒中獎,還以為是自己幸運,結果是倒黴透頂。”
她說兩句就泛鼻酸,“醫生還叫我放鬆心情,可遇到這種事,我還能怎麼放鬆啊?”
在醫生面前說不出的話,葛佳宛一股腦兒地全倒給了顧湛。顧湛好脾氣地聽著,不忘安慰:“不是什麼大事。大不了我以後播
種播得再勤快點,總有一次能中招。”
葛佳宛瞪他:“你還想怎麼勤快?”
“一日三次,白天中午晚上。”
葛佳宛沒忍住,差點笑出鼻涕泡:“你當你是全自動打樁機啊?”她都記著呢,當初他就是拿這句話來堵她的。
顧湛見她笑,心也安了,這才說:“你也別把責任都攬自己身上,陰陽調和,這中間一定也有我的問題。再說了,我們是夫
妻,本來就該一起面對風雨,現在身體跟不上,後期補回來就是了。以後咱倆相互配合,不生出一個足球隊都不停,好不
好?”
要說顧湛現在最慶幸的事,非他半個月前猴急地拉著葛佳宛去領了證莫屬。得虧他動作快,否則葛佳宛這會兒哪有那麼好哄?
不跑都算是好的了。
“誰要跟你生一個足球隊?你當我是母豬嗎?”
葛佳宛這會兒舒服多了,她紅著眼躺在顧湛的腿上,“我就是擔心一直懷不上。”
她以前還恐婚恐孩,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現在報應來了吧?人真是不該嘴賤。
顧湛道:“先不說你肯定懷得上,就算你真懷不上,那又怎樣?跟你過一輩子的人是我,又不是孩子。”
葛佳宛霧濛濛地看他,“你真不介意嗎?”別以為她看不出,前陣子他可想她懷孕了,天天盯著她的肚子看,都要盯出花來。
這個問題可真難,困難程度不亞於我和你媽掉水裡你先救誰,怎麼答都是錯。他若說介意,傷的是她的心;他若說不介意,傷
的又是那還沒來得及蹦噠過來的孩子的心。
顧湛想了想,說:“這問題在你心裡其實早有答案,不管我回答什麼,你都會將我的回答往你想法上靠攏或者拉遠。比起計較
這個,我們還不如先把這件事情先放著,順其自然,該來的總是會來,保持心態平和,這點是醫生建議,也是我的建議,你覺
得呢?”
葛佳宛仰著臉看他半晌,忽而伸長了手去碰他的臉,“你說服我了。”
有些事情,越是強求就越求不來。沒道理她之前還大大咧咧無所謂,如今一聽到這個訊息就亂了陣腳。
她撐起身子吻他:“謝謝你哦,老公。”
*
十一月末,良辰吉日。
婚禮場地定在南州的一個小鎮。熱帶森林,即使初冬也不顯蕭條落寞,零散的金黃和蔥鬱的綠,裙襬拖過落葉,以自然裝點,
美不勝收。
在婚禮這天真正到來之前,葛佳宛已經彩排過三遍不止,只因婚禮設計全程經由戴清荷親自操刀,她不容許出現絲毫差錯,吹
毛求疵的性格和顧湛一模一樣。幾個月下來,戴清荷在葛佳宛這裡,接近全能。
戴清荷還有什麼不會的嗎?
葛佳宛不知道,她只知道自己現在困得要死,還沒睡醒就讓人拉起來梳妝打扮。好在她早早適應了忙碌的備婚生活,睡眠質量
在近期大幅度提升,坐著也能很好地補眠。等妝化好,她一睜眼,就成了世界上最漂亮的新娘。
秦枝作為伴娘,驚歎聲從頭到尾就沒中斷過。待她為葛佳宛編髮,鼻尖卻一酸,“以前我就在想你以後會嫁給什麼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