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後咱們的家留給子孫後代才是主宅。
楚纖少有聽娘說起來縉城以前的事情,隻言片語中也可知並非麼美好回憶,依稀曉得以前家裡也是大戶人家,孃親是名門閨秀,可惜家道中落,輾轉之下母親離開了舊都,來到縉城成了個賣藝之人。
鄭江停把銀子放回了楚纖手裡:真不必給我,我那兒還有一批米糧,今年秋收賺取的,到時候售賣出去能賺一筆銀子,不愁擴鋪子的事情,你若是真不想留這些錢就用在家裡吧,以後宅子裡的事情左右是你管的多,總有花銷的事情。
細細想來,也確實如此:那好吧,我看著再給家裡添置些東西。
鄭江停眉心微動:怎麼就這麼急著花這些錢。
楚纖捂著手:我想著嫁過來娘該有的禮節一樣沒少給我,而我卻並未帶嫁妝進來,心裡多少有些過意不去。
胡思亂想,你人來了就是皆大歡喜的事情,如何還分這些。
好了,我知道了。
兩人出門的時候早,趁著晨風涼爽也就沒趕馬車去,左右幾條街的事情,簡樸日子過慣了,倒是不講究那些有錢人家的排場,出門必是馬車轎子。
老爺,主夫你們回來了。
鄭江停應了一聲,黃京意跟在後頭,似是有話要說,兩人便一道去了書房。
老爺讓老奴查的事情大抵有了些眉目,那胡姓老爺離咱們宅子隔了一條巷子,老奴張望了一番,是處二進宅院兒,很是氣派,家底方面兒沒得說。四下打聽了一陣兒,胡家老爺主要是以修建房舍一連串兒的事宜為生意,在縉城口碑倒還不錯,聽說去年饑荒時還開倉給流民贈過米粥。
鄭江停點點頭,古代的房地產商啊,雖說不如現代那般賺錢,到底還是大投資的生意,胡家的家底也是可見一斑了。
至於您說的韓家,縉城裡大的布莊幾乎都是他們開的,主綢緞生意,又還做些零散的他行生意,仇家是做酒樓生意的,在城裡有三家大酒樓。另外,時下縉城裡有頭臉的人物還有做珠寶首飾生意的秦家,胭脂水粉行的顧家,車馬行的祁家,這些是城裡首屈一指的富商地主,往下的老奴還未曾多打聽。
鄭江停悶了口茶,原照著鄭家的家底兒尚且是接觸不到這些大戶人家的,一個剛剛買了宅子的年輕人如何跟這些家大業大的地頭蛇相關聯,但是胡家主動丟擲了橄欖枝,他不得不慎重調查一番,若是像韓家和仇家一般的大戶,那他就算是得罪人也是不願與之抱成一團的。
經過黃京意的調查,這胡家倒是還值得結交。
鄭江停感慨,他原本還閒散著乾點小買賣過點小日子便好了,可如今聽著黃京意悉數道來城中的高門大戶,心中不免激盪起了千層浪,到底還是個有氣血的男人,心下難免有想有一番作為,等到了而立之年縉城中的富貴大戶人家有一戶是姓鄭。
黃京意只覺得鄭江停的神色有些諱莫如深,他試探道:老爺的意思
去準備份兒厚禮,改明兒我去拜訪拜訪這位胡老爺。
是。
次日,鄭江停衣冠楚楚,帶著準備的禮物登門造訪。
倒是去的巧,胡勁鑫正在宅子裡。
胡家是祖輩便在城北落的戶,兩進院子光是佔地上就被鄭家大了一半,庭院迴廊裡僕從丫頭來往,哪裡是尋常小戶人家可比的,宅中的傢俱物無不考究,不是金絲楠木便是紫檀,若非是鄭江停臉皮厚慣了,尋常像他這個家底的人見到這番景象怕是要露怯。
小鄭老爺在廳室稍做,我家老爺片刻後就到。管家衝小廝道:給小鄭老爺看茶。
許是有事,管家交待以後人便去了,不一會兒小廝便恭恭敬敬端了杯茶上來,鄭江停正是口渴,也便沒客氣,一口茶下去,好傢伙,還是碧螺春,想他們家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