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日子才買了新衣裳嘛,作何又買。
你說的前些日子是上月還是前月啊?楚纖挑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年下好多人送了請帖來,出門應酬總得收拾的體面些吧。若是去哪兒都一套衣裳,別人恐怕還以為我照顧不好你了。
鄭江停笑了一聲:好好,都聽主夫的安排。
楚纖斜了他一眼,笑道:東西都發好了嗎?
好了。
楚纖展顏:那是不是能去摘草莓了!
種在院子裡的草莓已經大片成熟,大個兒紅潤的草莓葉子都藏不住,一口半個,汁多香甜,不論是賣相還是味道都很討人喜歡,這個年節不管送什麼禮品到別人家,屆時再奉上一籃子草莓,那保管都是錦上添花。
鄭江停原本還愁著過年的時候不知道上別人家拜訪送什麼合適,這草莓正好派上用場。
他知道楚纖日日看著這些草莓,心裡惦記著,道:你叫胡常枝一道來摘吧,到時候也省得咱再給胡家送過去了。
過年的時候雖然瑣碎繁忙,但日子過得確是很快,眨眼就過了大年,縉城各處的生意也逐步恢復了正軌,鄭江停豆瓣坊也出了第一批貨,上貨的頭一天便有十二家食肆前往鋪子拿了貨,一日間賣了將近三百斤豆瓣醬。
時下有了豆瓣坊,完全不用擔心供貨不足的問題了,原本是別人尋著上門來購買,這回上貨以後他換了銷售方式,轉成了自己上門推銷,爭取能把豆瓣醬推廣到縉城的每一個食肆,大至酒樓,小到街邊麵館兒。
等著豆瓣醬像鹽一樣在縉城裡普及且讓百姓離不開以後,那生意也就順遂穩當了。
鄭江停從慶豐樓調遣了兩個夥計,帶著豆瓣醬挨著一條街一條街的推薦,不放過任何一個食肆。
小地兒能交給下人做,大地兒還得他自己親自上陣,就好比城東的街道。
鄭江停到城東,街頭是一家叫鼎興隆的酒樓,眼下剛好過飯點兒,酒樓裡的生意有些寡淡,夥計正在收拾桌椅板凳。
客官,您幾位啊?
鄭江停道:我不是來吃飯的,你們酒樓管事兒的可在?
夥計一聽不是來吃飯的,頓時不似方才的熱情,但瞧鄭江停拾掇的不似平民老百姓,還是客氣道:在樓上,您稍等,我這就給您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