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看來,是挺登對的。
鄭江停聞言心下的情緒沒有疏散開來,反而更是悶的慌,他腦子裡的想法很危險,時下身邊的人都說纖哥兒和李客生登對像是有情人,不知是聽慣了昔日大家對他和纖哥兒的誤會還是怎麼的,他有一種自己的媳婦兒忽然變成了別人媳婦兒的鬱結感。
他心下煩躁,看著李客生更覺得扎眼。
停兒,停兒!
鄒筠連著喊了幾聲,鄭江停才反應過來:菜要糊了。
啊?噢。
鄭江停拿著鍋鏟草草把菜鏟進了盤子裡,鄒筠端起盤子,走到門口時忽然笑了笑,她回過頭道:你是不是對纖哥兒有了別的意思?
什麼?不,不是沒有,娘你怎麼說這些?
鄒筠好笑道:沒有你說人家和李秀才的時候魂不守舍的,真不是想霸著纖哥兒,讓人家跟你當一輩子的管賬先生?
我沒那麼想!
鄒筠也沒有扭著人硬承認,強忍著眼中的笑意:得,那當真是娘誤會了,你之前不是說想讓娘去認纖哥兒當乾兒子嗎,這些日子娘忙糊塗了一直沒得空說,今兒娘就把這事兒給纖哥兒說道說道,娘開口啊,他準答應。
娘!鄭江停下意識的拔高語氣,盡然一副拒絕之態。
正想著如何反駁時,瞧見鄒筠掩著嘴笑,他才知道這是在故意激他。要去說早說了,何必再等到現在才說。
你這木魚腦袋也該開竅了,若是真對人家纖哥兒有心思就好好表現出來,藏著掖著的人家能知道嗎,要不再加緊些恐怕就要去別人家管賬了。
鄒筠說完便出去了,鄭江停杵在原地,眉頭擰著舒展不開。
招工的告示貼出去不久,第二日陸續就有人來應聘,一連著還來了兩個廚子,一個年紀稍長,四五十歲的樣子,另一個挺年輕的,大概二十出頭。
鄭江停讓兩人簡單做個菜看看刀工和做菜本領,倒是不出所料,年長的工齡長,菜式味道都要更好一些,他考核了以後心裡大概有了數,隨後便開始談自己飯館兒的工錢待遇:我們飯館兒鋪面兒小,廚子每月的工錢是四錢五,做的好以後會漲,只管午飯,二位可有什麼疑問?
年長的廚子聞言眉頭明顯一皺:四錢五?我可是幹了二十年廚子的,掌櫃的工錢怕是壓的有些低啊。
小飯館兒大抵是這個價,這位師傅可以四處問問行情。
廚子沒答話,他自然是知道行情的,但聽說近來這家飯館兒的生意火爆,他才想來瞧瞧看工錢會不會比同等飯館兒多些,看來也不過如此,既是這樣,那他還不如尋個大點的飯館兒,這邊實在是太小了些。
既是如此,那我便回去好好考慮一下。
鄭江停知道算是談崩了,但他也沒多可惜,在富月齋時他便見識過這些工齡長的廚子,自詡做菜經驗豐富很會傲資格不太服從管理,他這飯館兒也不需要工齡長年紀大的,反正進了廚房還得教這邊的菜式,只要會做菜有刀工就成,他的要求也不高,對此他反倒是喜歡更年輕點的廚子。
廚子昂著脖子走後,剩下的只有年輕那個,鄭江停客氣道:還沒問這位師傅怎麼稱呼。
我叫周海新,掌櫃的叫我小周便是。
鄭江停瞧著人年紀比他還現在的身體還大些,不太好叫人小周,稱了聲周師傅:咱這飯館兒條件可和你意?
周海新初出茅廬不久,原是在一家飯館兒當廚子,年底的時候家裡說了親事兒,為著成親的事情忙碌了一陣,飯館兒生意蕭條,藉著他請了幾日假為由頭將他給辭退了。
開春後城裡招廚子的地方不多,好不易找到這裡,沒成想競爭對手是個經驗老道的大廚子,原也沒抱什麼期望,哪裡知道峰迴路轉,老廚子竟然嫌工錢少。
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