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始終沒能認出她來。
巨大的絕望籠罩著她,她的視線一片模糊,眼淚大滴大滴地掉。
過了良久,澹臺愈才又重新走了進來:“怎麼樣?絕望嗎?好不容易來了個人,你卻連求救都不能。”
他似是忽然想起來一樣,一拍腦袋:“啊,我忘了。你嘴裡塞著東西,沒法回答我的問題。”
澹臺愈伸手自她口中取出麻核。
“哥……”韓濯纓心裡針扎一般疼,她知道這個時候,親哥已走遠,根本不可能聽到她的聲音。
可她還是止不住的難受。
方才齊應弘在時,她心頭還存著一絲僥倖,萬一他生疑,他認出她來,順勢救她。
可是現在那絲僥倖也沒有了。
“哥……”
她多希望齊應弘能聽到啊。
然而澹臺愈卻冷哼一聲:“連小魚哥都不叫了,直接叫哥了?你以為你叫的這麼親切,我就會放了你?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他心中怒極,前塵往事一股腦地湧上心頭。
恨她嗎?當然是恨的。可更多的是恨她的欺騙,恨她對他真心的踐踏。
韓濯纓闔上雙目,不再說話。
“我跟你說話呢,你信不信我再把麻核塞你嘴裡?讓你想說都說不出來?”
澹臺愈伸手去捏她下巴,指腹下的灼熱讓他有些意外。他右手上移,發現她額頭滾燙。
隔著一層人.皮.面具都這樣熱,真實情況下,只能更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