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華公主,就很像啊,一看就知道是親姐弟。”
太子笑笑,那笑意卻未到眼底:“也是。”
丁如玉看出他心情不好,故意講起自己小時候的一樁趣事:“殿下,我小時候皮,曾扮了男兒。那時候,有些親戚家的小姑娘不知道,還當我有個雙生弟弟呢……”
她這話跟太子所問之事關聯不大,太子聽後只是微微一笑。靜默了片刻,他才對妻子道:“今日孤在三弟府上,見到一個姑娘……”
“姑娘?”丁如玉心中一凜,唇畔的笑意凝固了。原來殿下今日失常,竟是為著一個姑娘麼?她垂眸,睫羽輕顫,“是個什麼樣的姑娘?”
她努力讓這話說的四平八穩,不帶一絲顫音。
太子沒察覺到她話中的異樣,繼續回想著今日的事情:“那姑娘大約十五六歲,活潑嬌美。只是,相貌,像極了四弟……”
丁如玉聽著,身子微微發顫,待聽到最後一句,不由怔住:“像誰?”
“像四弟,齊王秦珩。”太子緩緩合上了眼,回想著今日之事,“如果不是孤親自幫他入殮,看著他下葬,孤今天甚至會以為是四弟穿了女裝。可是,孤知道那不是……”
“啊……”丁如玉忍不住低呼一聲,“四殿下?!”
她對四殿下印象極深,個子不高,容貌極美,沉默寡言,有些笨手笨腳,在四個皇子裡,是最不顯眼的,卻也是死的最早的。
“可她不是四弟,她比四弟要高一些,白一些,好看一些,很活潑,話也多……”太子睜開眼,輕輕搖了搖頭,輕嘆一聲,“她不是四弟……”
丁如玉素知丈夫是東宮儲君,見多識廣,他說相似,那肯定是真的十分相像了。她心裡隱隱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來,模模糊糊看不清楚。
她急急地抓住那一絲光亮,問道:“殿下,四殿下可有姐妹?或者表姐妹?”
不等太子回答,她就歉然一笑:“是我糊塗了,四殿下的姐妹自然是公主,也沒聽說蘇大人家中有姑娘。”
然而太子卻道:“不是,阿玉,四弟曾有個雙生妹妹,三歲早夭。”他笑一笑:“孤知道你在想什麼,她是太平縣人氏,是三弟千里迢迢從太平縣帶回的。孤將此事告訴你,是因為你我是夫妻,孤對你無不可言說之事……”
丁如玉怔怔聽著,忽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那個姑娘說話聲音好聽麼?”
太平縣?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荊棘崖可就在太平縣境內啊。
那還真是巧了。
“嗯?”太子一怔,不想她竟問這麼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他點頭,“好聽。”
“哦……”丁如玉點了點頭,沉默好一會兒才道,“殿下不要多想了。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任由相似也正常。想來是晉王去河東剿匪時,在太平縣遇著這麼一個姑娘,覺得像齊王,就帶回京了。畢竟對著這麼一個相似的人,心生憐惜,多多照拂,也是人之常情。”
她頓了一頓,又道:“我想,如果殿下遇見了,也會這麼做吧。”
太子沒有說話,他心中另有一個念頭,卻是不好對妻子講起的。他不知道三弟對那個瑤瑤姑娘究竟怎麼一回事。
他隱隱覺得三弟是在移情,是找替身,可又覺得似乎不盡然。他輕輕嘆了口氣,不再提及此事。
他想的更多的是,如果當日他成功阻止父皇派四弟去河東賑災,那四弟就不會死。他當初到底是有負三弟所託。
太子所講之事,對丁如玉而言,不過是一樁奇事,她聽了聽,同太子談論幾句,見太子不再提及,她也就不往心裡去了。
她的丈夫不知道,她近來在為其他的事情憂心。
她嫁進東宮已經有兩年零兩個月,夫妻恩愛,自不必提。只是兩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