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的夜晚從不平靜,這座坐落於東海岸之上的繁華之城在每一夜都上演著永不落幕的高潮戲劇,溫柔的月光未能絆住行人匆匆的步伐,涼爽的夜風未能撫平他們躁動的心境。
席勒快步走進了實驗室當中,康納斯看到他的時候皺了一下眉,席勒沒表露出什麼,他只是問道:“史蒂芬來找過你了?”
“是的,有關他弟弟的事。”康納斯直言不諱,他推了一下眼鏡說:“遺傳性的基因病症確實有些麻煩,但尼克幫他找到了完美的肝臟源,我想給他一些治癒藥劑,但他不要,他對自己的外科手術技術非常自傲。”
聽到康納斯說斯特蘭奇沒有從他這裡拿走治癒藥劑,席勒微微皺了一下眉,和康納斯寒暄了兩句之後走出了病房。
皮鞋踩在空曠的地板上的聲音不斷迴盪,醫院房門內透出的冷色燈光揮映著窗外的月色,一個修長的身影沿著長老會醫院的走廊穿過去,來到了最後一次會診的會議現場。
當他走進去的時候,所有人都有些訝異的看著他,因為他拿著一本筆記本以及一支筆——往往只有旁聽的醫學院學生才會帶這些。
但他忽略了那些目光,安之若素的坐到了座位上,抬頭看向最前方的螢幕,神情認真的就像是第一次參加大型會診的學生。
神盾局的走廊上,席勒側身與娜塔莎擦肩而過,女特工看了一眼他的表情,挑了一下眉,露出了一個饒有興致的表情,而席勒徑直朝著尼克·弗瑞的辦公室走去。
“尼克,我想來確認一下,史蒂芬弟弟的肝臟源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席勒敲了敲門說。
尼克抬了一下頭,有些疑惑的看著席勒說:“完美適配的器官當然不會有什麼問題,你是在擔心來源和合法性嗎?”
尼克從桌前站了起來,一邊收拾桌面上的檔案,一邊說:“或許在美國境內不一定能找到非常合適的肝臟源,但如果放眼全球總是能找到的,只要有錢有勢,這不是什麼難事。”
“要移植的器官確定安全嗎?現在儲存在哪兒?”
“還在運輸路上呢,大概明天一早才能到,到了之後立刻就進行手術,這樣最為穩妥,不過你問這個幹嘛?”尼克有些疑惑不解的抬眼看向席勒。
席勒收斂了表情說:“沒什麼,我只是希望確保狀況萬無一失,你知道的,史蒂芬對我們來說很重要,英雄的親人不應該流血。”
尼克走到了門邊,拍了拍席勒的肩膀說:“放心吧,不會出問題的,史蒂芬的弟弟很快就會恢復健康,然後他就又能投入到工作當中去了。”
月光灑落在窗臺上,保養的很好的修長手指翻過歷年病例,坐在窗邊的人影彷彿回到了學生時期,他仔細的研讀著所有曾在長老會醫院進行過的器官移植的病例,又不時的翻看著剛才會診當中記下的關鍵點。
他用鋼筆在記錄上做標註,沙沙的聲音迴盪在房間當中,公寓房間之中為數不多的經年舊物已經非常習慣這種聲音,寒窗苦讀的日夜不光把知識刻進腦中,也讓他的背影和牆壁對影成雙。
“明天早上就要做手術了,緊張嗎?”
席勒倒了一杯水放在了維克多的面前,他瞥了一眼維克多放在旁邊的圍巾,便知道他應該是剛從長老會醫院回來。
“有點吧。”維克多露出了一個樸實的笑容,說道:“長這麼大,我還沒接受過什麼手術呢。”
“別擔心,你哥哥是全世界最好的外科醫生,不論如何,他也不會讓你有事的,我也是。”
“當然,席勒醫生。”維克多顯得更放鬆了一些,他把頭輕輕的歪向一邊,看著窗外的月色說道:“我知道醫生都是好人,你們總想著怎麼救人。”
“我們鎮子上的那個全科醫生每天都比收割季節裡的拖拉機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