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怎麼樣?”站在桌邊的席勒問。
“你指什麼?”席勒喝了一口酒,然後把酒杯放到桌子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抬頭看向桌邊的另一個自己說:“那個傢伙又想往外跑,但卻被耍了這件事?”
“這倒是挺好笑的……”席勒向後退了幾步,靠在牆上抱著手臂,說:“但我更好奇的是,他孜孜不倦的往上爬,就是為了出去玩?”
坐在椅子上的席勒沒有動作,而是站了起來。
燈光聚焦到酒杯上,剛從透明玻璃杯底部泛出的一個氣泡飄飄鳥鳥的向上升,剛剛浮到水面就被凍結住,變成一顆凝固的珍珠。
隨著他往前邁一步,小丑維持著凝固的姿勢,連同座椅一起向後退去,桌子向左側抽離,櫃子向右側滑動,整個房間如同建造過程倒放一樣,所有東西都被抽離出去,僅剩下一個白茫茫的空間。
緊接著,席勒抬頭一盞燈亮起,黑色的地板從他腳下蔓延出去,一個恍忽之間,他朝著深井的欄杆下方看去,那個原本站在他身旁的席勒,已經走到了下面幾層。
“你知道我要去哪嗎?”席勒問。
“你難道不是打算先去300層借電梯?”
“這都被你猜到了,你還挺了解我的嘛。”
“謝謝,我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席勒加快了腳步,走下去和另一個自己肩並肩,兩人扶著扶手,一起沿著旋轉樓梯慢慢往下走,另一個席勒邊走邊說:“說真的,什麼時候我們兩個換一下,我也想在dc待兩天。”
“你當這是旅遊嗎?先不說別的,你確定你的精神穩定效能應付得了這裡的這些病人?”
“你以為這是你在漫威那邊面對彼得·帕克嗎?我頭一次見有人嫌工作太輕鬆了的。”
席勒聳了聳肩說:“別這麼說,那邊也是有不少令人頭疼的事的,可別忘了,阿斯加德那一大家子的事兒,還遠遠沒完。”
向下走了很久,席勒向右一拐,面前只有一條走廊,走廊上只有一個房間,席勒走過去之後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他自己的聲音:“請進。”
兩個席勒先後走進去,然後就看見被埋在一大堆檔案當中的另一個自己,那個席勒看到有人來,把一摞檔案放到旁邊,對他們兩個說:“你們兩個怎麼一起過來了?可別告訴我還有東西要處理。”
“不,沒有,只是想借電梯用一下。”
席勒捂住額頭無奈地說:“最近是怎麼了?怎麼都喜歡走電梯?”
接著他抱怨到:“所有人都知道我很忙,所有人都來麻煩我,看到你們兩個進來的時候,我差點要窒息了。”
“誰讓你是‘自我’呢?同時還是思維殿堂的大管家和守門員……”
“還是電梯管理員。”席勒沒好氣的說,然後他一揮手,兩個人就來到了一個有些狹小的房間內,一個小男孩正抱著一團灰色的史來姆揉來揉去。
其中一個席勒走上去,蹲下身揉了揉小男孩的頭,問他:“你知道那個綠色頭髮的去哪了嗎?”
小男孩沉默著搖了搖頭,他懷裡的灰色史來姆卻發出了“咕嘰咕嘰”的聲音,席勒把那團軟乎乎的史來姆抱過來,摸了摸他疑似是頭的地方,問:“灰霧,你看見了嗎?”
灰色史來姆“唧唧”的叫了兩聲,席勒雙手抱著他把他拿開了一點,有些疑惑的說:“怎麼了?和‘本我’玩的時間長了,連話都不會說了?”
灰色史來姆愣了一下,說:“哦,我會說話……他好像往下層去了,還帶著另一個綠色頭髮的人。”
席勒把灰霧塞到那個小男孩的懷裡,然後摸了摸他的頭,站起來對另一個自己說:“看來他是鐵了心的往外跑,可惜沒成功。”
“坐電梯還是走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