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帶殺人魔的稱號讓埃利奧特感到滿意,但還不夠滿意,因為他真正想要的稱號是——蝙蝠俠。”
“我不知道他對於蝙蝠俠這個身份到底有怎樣的誤解,但既然他如此看重這個稱號,那我並不介意把這個稱號讓給他。”
“但我不可能走過去對他說,你去當蝙蝠俠,我去坐牢,他那不太靈光的大腦也能分辨得出這一定是個陷阱。”
紅色眼睛的布魯斯把身體更向後靠,雙臂展開顯出完全放鬆的姿態,並說:“於是,我設計了一連串更為複雜的陷阱,首先,讓他透過連環殺人狂俱樂部刊登的文章內容,瞭解到哥譚當中有一個非常擅長剝皮的殺手,被人稱作‘無名女士’。”
“她收藏了上千張不同的人皮,每一張都完美無瑕,這對埃利奧特有絕妙的吸引力,因為他十分厭惡自己被破壞的面容。”
“而很巧的是,剛剛建成的新阿卡姆精神病醫院當中,這位無名女士剛好和另一位善於進行整容手術的殺手‘傀儡師共用一個實驗室,埃利奧特闖進去的時候,他們應該正在進行皮下組織活性相關方面的研究。”
“我已經為無名女士和傀儡師準備好了我的組織樣本,於是。他們便為埃里奧特復現了與布魯斯·韋恩完全一致的臉,比我,更像我。”
“當然,還要解決的是他的假肢問題,但比起做一張新臉,這就要簡單的多了,埃利奧特不會放過傀儡師的收藏品倉庫,而那裡恰好就有一條完全適應他的狀況的完美的機械腿,不會被任何人看出他的腿部異樣。”
“當他從那裡走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是布魯斯·韋恩了,但他不會任由這件事這樣解決,他還有最後一件事沒幹,那就是去殺死那個曾僥倖從他手中逃脫的農場主家的小女孩,因為她是唯一的倖存者,而埃利奧特想開啟蝙蝠俠的新生活,就得解決掉這個隱患。”
“我穿上了蝙蝠裝,裝作一路追捕他的樣子,和他在倖存者小女孩貝麗卡的家中相遇了,只不過他先一步抓住了貝麗卡作為人質。”
“而我為了救這個無辜的小女孩,用蝙蝠鏢割開了自己的臉,並告訴了他所有蝙蝠俠擁有的密碼,然後被他擊倒在地上,直到聯邦調查局的探員追來並把我押送到了直升機上。”
“從此以後,埃利奧特和布魯斯的人生互換了,埃利奧特將會成為世界首富韋恩,哥譚的英雄蝙蝠俠,而布魯斯將會代替他成為繃帶殺人魔,為他犯下的累累罪行付出代價。”
“毫不意外的是,托馬斯·埃利奧特雖然殺了很多人,但在這座監獄當中仍然夠不上單獨監禁的標準,阿曼達將繃帶殺人魔投入了集體牢房,我擁有了三個室友。”
“很幸運的是,這是一個相當標準的監獄配置,四個人當中有一個非常強勢,有一個格外弱勢。”
“我選定吉米作為目標,激化他與大狗之間的矛盾,對他施加一些心理暗示,在最後關頭站在大狗這一邊,讓他覺得自己孤立無援,從而拼死一搏。”
“整個過程並不困難,但就像我說的,殺死大狗也不困難,如果我動手,我會比吉米乾脆利落的多。”
“那這一切還有什麼意義?只為了遵循形式主義,不親自動手殺人嗎?”
“但我們都明白,道德的枷鎖早已不復存在了,至少在布魯斯·韋恩其中一個人格特質身上不再存在了。”
“既然如此,我們又為何要用這複雜的、費力不討好的、精巧過頭的方式去操縱他人?”
“我覺得是方式錯了。”灰色眼睛的布魯斯開口說:“一定還有一種更好的方法,簡單快捷如同本能一般,我們的目的就是找出這種方法,找出它的關鍵,然後變為我們的本能。”
精神世界之中的討論沉寂了下來,幾個布魯斯都明白,這不是靠討論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