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的街頭孤兒氾濫,不代表一整個城市的孩子都是孤兒,但也並不是說有父母就是好事,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家庭能給孩子的東西太少,有些已被生活逼瘋的父母要的又太多,因此很難說這些有父母的孩子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但有一類的孩子是哥譚當中最幸運的,那就是沒能出生的孩子,不幸並不是從孩子這一代才開始的,在底層,有太多的母親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不得不放棄自己的孩子。
這甚至談不上什麼道德選擇,如果她們選擇生育,就意味著她們可能有幾個月的時間沒有完全的勞動力,這對於幾乎沒有容錯率的底層民眾來說是非常恐怖的,這只是人類最基本的求生欲而已。
但這不代表著她們不會傷心,哪怕這個孩子的到來並不被期許,可是人們嚮往美好家庭生活的心是不會變的,只要對這樣的生活有過一絲嚮往,喪子之痛便是必然。
在貧民窟生活過一段時間的布魯斯知道去哪裡找尋最多的來自於母親的哭泣,就像他曾經在東區見到的“醫院”一樣,貧民窟裡有專門解決這種麻煩的地方。
光顧這裡的女孩年齡都比較小,有些年齡小的讓布魯斯想殺人。
但也確實只有年齡小的女孩會來這裡,她們往往剛入行不久,經驗不夠充足,而那些工作很久的女人們都有自己的方法避免這種事的發生,畢竟墮胎也是要休養的,不能幹活就意味著沒有收入,她們會竭盡所能的避免類似的事發生。
絕大多數未受教育的人都需要吃苦頭才能長經驗,來這裡的人大多如此,正是不諳世事的年輕,讓她們還有餘力哭兩聲,儘管布魯斯就是為了這哭泣而來的,他還是感覺到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直到他在等候室當中看到了一個男孩——通常不會有男性踏足這種地方,這又不是什麼上城區的婦科醫院,先生們展示自己關懷妻子的心從而陪同,這只是一間見不得光的地下診所而已。
其他的女孩也對這個男孩的出現感覺到驚訝,但是沒人敢問,布魯斯觀察了一會之後,發現這個男孩不是陪女朋友來的,他是陪一個年齡更小的女性朋友的朋友來的。
他們來的更早,開了藥就走了,布魯斯隱約聽到那個男孩管其中那個陪同的女孩叫“蘭”,他們的氣色很差,看起來就是餓了很長時間,但那個男孩卻讓布魯斯感覺到奇怪。
他完全不像個哥譚人,如果非要說有什麼明顯的不同的話,那就是他甚至在嘗試對與他完全無關的事負責——布魯斯甚至都不再考慮這些了。
只是略微思慮了一下,布魯斯就轉頭忙自己的事了,他在收集這些女孩們的眼淚,尤其是那些吃完藥來複查的女孩,儘管她們當中有些人已經逐漸顯出成人的麻木來,但顯然還是在為失去了自己的孩子悲痛不已。
這裡的氣氛讓布魯斯覺得自己不能久待,好在地下診所不多,但意外總有發生,來這裡的顧客都需要排隊,布魯斯花了一個下午的時間就弄到了他要的眼淚。
他在哥譚街頭找到了一隻貓,開啟了裝眼淚的瓶子讓他聞了聞。
這不是個有依據的儀式,只是布魯斯知道,夢境世界當中有一種生物是特殊的,那就是貓,他們都是千貓之夢的一部分。
布魯斯曾經從蝙蝠貓的口中聽過千貓之夢的故事,並且知道她有多麼強大的力量,恐怕位格僅次於睡魔本身,至少遠遠高於傑克。
那麼傑克在夢境國度當中捏造出來的哥譚當中的貓也不可能繞過千貓之夢,而千貓之夢的故事讓布魯斯知道,她會對喪子的悲痛產生共鳴。
深入研究過神秘學的布魯斯知道,很多魔法儀式就是這樣產生的,上古的魔法師們用惡魔和天使們在意的東西呼喚他們,然後才能與之達成交易。
布魯斯效仿了此種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