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校長謝頓這個人,他其實頗有能力和閱歷,人脈也很廣,唯一的問題就是,他的運氣實在是有點差。
不,或許應該說是很差。
他的朋友一共幫他提名了六位教授,其中就正好能碰上將來哥譚的反派之一,急凍人維克多·弗里斯。
而在謝頓檢視了他們的檔案之後,打算僱傭其中的三位,這當中正好也包括急凍人維克多·弗里斯。
在邀請函發出去之後,一共只有一位教授接受了哥譚大學的聘請,正好就是急凍人維克多·弗里斯。
哥譚大學實在是命途多舛,剛降住了幾個妖,又擒住了幾個魔,剛走了一個稻草人喬納森,又來了一個急凍人維克多。
而且維克多似乎非常需要這份差事,還沒等席勒跟布魯斯溝通阻止謝頓的聘請,前一天中午,邀請函剛發出去,第二天下午,維克多就已經到了哥譚大學內,這速度就好像他不幹這份工作就快沒飯吃了一樣。
不過好在,就和稻草人一樣,現在的維克多,也只是個普通的學者教授。
其實席勒知道,就算是後來的急凍人,也算是哥譚反派中比較溫和的了,他通常喜歡把蝙蝠俠凍住,然後和他聊聊哲學和藝術,他大多數的偏執和瘋狂都來自於對妻子的愛,而不是一定要和蝙蝠俠或者哥譚作對。
席勒見到的維克多和他自己很像,他們兩個都是非常典型的學者形象,維克多身材挺拔,戴著一副眼鏡,西裝的領口和袖口都打理的一絲不苟,雖然神情上有些憔悴,但看起來仍是一位滿腹經綸的教授。
每個教授都有自己的獨立辦公室,但也有大家坐在一起活動和聊天的公共辦公室,喬納森走後,他的公共辦公室的位置就空了下來,這次維克多來了,他正好就坐在原先喬納森的位置,也就是席勒的旁邊。
和維克多的第一次聊天,席勒就發現,維克多的目光一直有些出神的盯著席勒無名指上的戒指。
過了一會,他終於還是把話題引到了家庭上,然後問:“你好像已經結婚了,你的妻子現在也在哥譚嗎?”
在歐美國家中,第一次見面就聊到對方的婚姻情況,其實是不太禮貌的,可能會有些人覺得這樣冒犯了他們的隱私。
能看得出來,維克多現在精神狀態不太好,他似乎很焦慮,很想要尋求認同。
席勒聽到這個問題之後愣了一下,他有些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總不能跟對方說,他有一隻電視劇看多了的共生體吧?
席勒的沉默被維克多理解成了另一種意思。
人就是這樣,總是會在沒有安全感和無比焦慮的情況下,不自覺的去尋找同類,想要從他們和自己一樣的經歷當中尋找安慰。
維克多聯想到席勒那有些驚人的履歷,他想,或許那些驚心動魄的偵探故事當中,可能也會有一個比他更加悽美的愛情故事。
抱著這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認同感,維克多和席勒很快熟悉起來。
在之後的交流中,席勒發現,他和維克多的確有很多共同點,維克多最喜歡談論的就是古代哲學、現代藝術和宗教藝術,而席勒他也同樣喜歡神學和哲學,他們兩人非常有共同話題,甚至可以在沒課的時候聊一整個下午的天。
席勒沒想到,他穿越過來之後,找到的第一個知交好友,竟然是反派急凍人。
但不得不說,這位還沒變成反派的急凍人先生,其實很有人格魅力,他總是溫文爾雅,共情能力很強,措辭溫和有條理,在談論一些問題時有很獨到的見解,和他聊天讓席勒想起自己前世和同領域的專家的辯論,總是能碰撞出無數的思維火花。
這位溫和派的反派給人的觀感相當不錯,這也是整個辦公室大家都公認的事。
隨著和維克多交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