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別墅裡,現在只有他們兩個人是清醒著的。只要視線一相接,她就會想起剛才他們的親密。
紀則臨見聞月面色赧然,眼神遊移,便猜出了她的所思所想。他的目光不自覺地下移,落到了她的唇上,一時間又想起了不久前的滋味。
他眼神黯下,正要往前靠近,忽然聽到了腳步聲。
李媽走了過來,看到紀則臨和聞月,露出了個驚訝的表情,說:“我聽到外面有聲音,還以為是貓出什麼事兒了,就出來看看。”
紀則臨旖念剛起,就被強行打消了。他暗自嘆了一聲,轉過身對李媽說:“貓沒事,我和聞月剛剛看過。”
“哦。”李媽現在的心思都不在貓上了,她的目光在紀則臨和聞月身上游弋,到底是有閱歷的人了,一下子就知道自己壞事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我回去睡了,你們……隨意。”李媽很有眼力見兒地說。
李媽明顯是想入非非了,但也不能說她是想岔了,聞月因此更加窘迫。她趕在李媽離開之前,撇清嫌疑似的快速地和紀則臨說道:“時間很晚了,我要上樓了。”
紀則臨一看她這樣,就知道今晚沒別的指望了。不過來日方長,既然她已經不吝嗇對他的情感,那麼他也不急於一時。
“困了就去睡吧,要是還認床,可以找我給你講故事,紀書瑜都說催眠效果很好。”
對於紀則臨的玩笑話,聞月莞爾一笑。她轉身上樓,在樓梯拐角處又忍不住回頭看向底下。
紀則臨還站在原地,見她看過來,噙著笑道了句:“做個好夢,聞月。”
……
不知道是不是紀則臨的話起了作用,聞月儘管認床,但睡著後果真做了個好夢。
一夜睡得踏實,清早醒來心情都是愉悅的。
今天學校沒什麼事,聞月不急著回去,洗漱換衣後,她下了樓。才至一樓,就看到紀則臨拿著個小盆子,蹲在貓窩前,照顧rose喝水。
他看上去對rose還有點兒防備心,手抻直了餵它,表情也不是那麼放鬆,但到底是耐心的。
聞月不由想到了“心有猛虎,細嗅薔薇”,這句話用來形容現在的紀則臨再合適不過了。她深知他不喜歡貓卻又細心照顧rose的原因,看他的眼神不自覺地就柔軟了下來。
“聞老師,早啊。”
聞月回神,低下頭看向紀書瑜:“早啊,書瑜。”
“昨天下了大雪,今天學校通知不用上學了,吃完飯我們一起去堆雪人吧?”紀書瑜興沖沖地說。
“好啊。”
“起來了。”紀則臨聽到聞月的聲音,站起身,等她看過來,才舉了下手上的小盆子,似是隨意地說:“哦,我在喂貓。”
聞月看他故作不經意的模樣,就忍不住想笑。他和他外甥女一個樣兒,做了點兒好事就藏不住,等著人來誇。
“你對rose很上心。”聞月淺淺一笑。
“當然,畢竟以後要長久地生活在一起。”紀則臨把小盆子放在貓窩前面,走到聞月面前,問:“昨晚睡得好嗎?”
聞月頷首:“還不錯。”
“你可以在青水灣多住一段時間,熟悉熟悉,這樣以後就不會認床了。”
聞月面頰微熱,說道:“我熟悉這裡做什麼?”
紀則臨一笑:“你忘了,一開始我請你來就是想讓你當紀書瑜的住家家教的。”
“聞月,你現在沒有課,並不需要住在學校裡,在青水灣沒有人會打擾你,有李媽在,她會照顧你的飲食起居。你在這兒可以專心地寫論文、譯稿,還有rose和yuy陪著,如果你有事要回學校,和王叔說一聲,他會送你回去。”
紀則臨羅列了好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