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覺睡到了九點多鐘,從被窩裡鑽出來的時候像兩隻迷茫的浴花。
賽琳娜搖搖晃晃的去換衣服,布魯斯坐在床邊瞪著眼睛發呆,坐了三分鐘才想起來把短褲穿上。
然後他們逐漸的清醒過來,但卻又因為服裝問題產生了分歧。
“你會被曬死的。”賽琳娜靠在衛生間的門上,伸手指著布魯斯的穿著打扮說:“把你的防曬袖戴上,穿一條長褲,帶好帽子和雨傘。”
“別開玩笑了,我現在開始要享受我人生前20年中沒享受過的陽光了。”
賽琳娜一臉無語,舉起雙手又放下,她說:“你是真的不知道一個正常的海岸線城市紫外線會有多強烈,我再說一遍,我不想看到我的男朋友變成一隻熟透的蝦。”
“別這樣,親愛的,你認為我會被曬紅嗎?哥譚人可沒有這樣的習俗,我們不是中部州的紅脖子。”
“但你依舊是個白人,而且看起來血統純正。”
“難道你不是嗎?”
賽琳娜又翻了個白眼說:“你別告訴我,你和我談戀愛這麼久沒有發現我混有棕色血統,你沒發現我不那麼白嗎?”
“我以為你是故意曬成了小麥色,但你的五官看上去也是白人。”
“我都說了我是混血,只是混的不太多而已……我發現我真是越來越難以和你講道理了,快點把防曬服穿上!”
賽琳娜朝著布魯斯撲了過來——至少在布魯斯的視角里是這樣的,然後她企圖把一件薄的像是沒有一樣的醜陋外套套到他身上,布魯斯這輩子沒穿過這種衣服。
“你知道現在防曬裝備有多麼暢銷嗎?我是托馬基打工的教堂裡面的修女,才買到了她丈夫經營的潛具店裡的防曬服!”
布魯斯不得已穿上了那件衣服,然後賽琳娜又扔給了他一頂帽子,不是那種只有前方帽簷的棒球帽,而是一整個圓形的帽子。
“沒這麼誇張,賽琳娜,你聽我說,我和克拉克回他的家鄉的時候,那是有點曬,但是也沒到這種程度。”
賽琳娜扒拉著他的肩膀,從他的身上爬上去給他扣上帽子並說:“能不能動動你的聰明的小腦袋瓜,思考一下你經常掛在嘴邊的物理學,我們要去碼頭!紫外線,懂嗎?”
剛把帽子扣上,賽琳娜又從自己的包裡拿出來了一把遮陽傘,布魯斯立刻後退了一步說:“不,這是底線,親愛的,哥譚已經放晴了,我們不需要打傘了。”
“這是用來遮蔽陽光的……好吧,起碼去換長褲。”
最終布魯斯還是沒有換,而賽琳娜無可奈何,打算等太陽給他一個教訓。
有些人可能認為,夏天最熱的時候,紫外線最強烈,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不能算錯,但是在海岸線城市當中,夏秋交替的時候,紫外線毒辣的能讓你半小時中度曬傷。
更可怕之處在於當夏天最熱的時候,所有人都會想著防曬,那種炙烤帶來的疼痛感會讓人努力的想躲到陰涼處去,但一旦氣溫低下來,很多人就會放鬆警惕,然後醫院的面板科就會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每天爆滿。
布魯斯剛出門的時候根本就沒感覺到有什麼陽光,因為現在還不到十點,而他們又很快坐進了車裡,布魯斯中途還把帽子拿下來了。
賽琳娜已經懶得管他了,她把手裡的遮陽傘塞給布魯斯——這是他們兩個一起出門的時候,布魯斯最喜歡的娛樂活動,把傘恢復成它出廠設定的樣子。
在賽琳娜看來這簡直是魔法,因為在她手裡,一旦某把傘離開了它原裝的套之後就再也不可能把它給裝回去了,摺疊的傘葉之間可能藏了一個移動迷宮。
“你認為我買一條什麼顏色的裙子比較好?那條歐泊項鍊是火燒雲顏色的,或許是藍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