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新版本的鬥界搭建需要一定的時間,在這段時間內,需要全力工作的歐文和路西法先搭好了他們的辦公室和實驗室。
路西法直接把他在地獄的宮殿從地獄當中挖了出來,懸浮在鬥界新地球的上空,成為了一座漂浮在宇宙中的空島。
撒旦的宮殿依舊古老的帶著往日浮灰,顏色深沉的牆壁映襯著層層疊疊的燭臺,帶著一種深邃的孤寂。
搬家之後的第一天,這裡迎來了一位路西法意想不到的客人,那就是席勒。
站在門前的席勒收起雨傘,路西法側身站在大門內,看著太空中的輝光給席勒的身影鍍上一圈朦朧的光暈。
“看來你已經找到華特·迪士尼了。”路西法的語調中帶著一些得意,他說:“我想你現在已經部分的理解了我的感受,面對一個全知全能、高高在上的人並不輕鬆。”
“你對我而言也是這種人。”席勒跟著路西法穿過長長的走廊,有些低沉的聲音迴盪在格外寬闊的空間中,迴響的振動宛如實質。
在走廊盡頭左轉,從一排高聳的哥特彩窗面前走過,皮鞋踢踏的節奏,讓踩在明暗交疊的走廊上的腳步像跳躍在琴鍵上的手指。
推開會客廳的大門,這裡又變了一副風格,帶著最濃郁的英式莊園氣息,地毯是乾涸的血液的深紅色,右側一排又一排塞滿了各種古籍的高大書架,左側漆黑一片的壁爐中燃燒著比尋常屋內更旺盛的火焰。
哥特穹頂的弧形向遠方蔓延開,如花瓣一般拱衛著尖頂窗帶來的光明,兩人在窗前沉重又柔軟的單人沙發上坐下,路西法給席勒倒了一杯酒並笑著放在了他的面前,笑容中似有歉意。
席勒把雨傘放在了一旁,拿起酒杯的手頓了一下之後說:“你應該知道我今天不是來逼問你真相的吧。”
“當然,如果我不想說,誰也不能逼問我,上帝也不能。”
“上帝最近如何?”
“華特是不是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上帝搞的鬼?”路西法在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之後說:“上帝最近不太好,加百列一直在躲著他,看來他陷入了另一個泥沼。”
“我對你把自己也形容成泥沼這事持保留態度。”席勒用略帶銳利的眼神看著路西法說:“加百列只能說是個泥坑,而你是一整片沼澤。”
“是的,因為我們都是傲慢。”路西法輕輕點了點頭說:“傲慢,傲慢,傲慢,它又有什麼理由不被稱作七宗罪之首呢?”
“看起來這事還是和你有關。”席勒忽然放緩了語氣並說:“你最好不要告訴我,你才是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否則我就讓布魯斯把上帝記錄你幼年的日記貼在天堂的公告欄上。”
“哦,得了吧。”路西法揚起雙手說:“你還說你不是來逼問我的,你都快把刀架到我脖子上了!”
而席勒依舊專注的看著他說:“這證明你其實並不如你表現出的那樣,對他的愛和付出無動於衷,可以輕易的無視、任意的糟蹋。”
“誰都不能。”路西法也轉頭看向席勒,語調開始變得更有攻擊性了起來,他說:“你也不能,不是嗎?”
席勒收回了目光,把酒杯貼到自己唇邊,抿了一口冰涼的酒液,沉默著不再說話。
路西法像個被扎破的氣球,在那砰的一聲劇烈的響聲之後,連洩氣的過程都沒有,就這樣沉寂的飄落了。
“你想聽聽你的故事、他的故事,但我最終要告訴你我的故事。”
半晌之後,路西法才開口說:“這一切源於一個錯誤,一個完全的錯誤。”
“我是上帝創世的第一道光,當我誕生之後,我與上帝在伊甸園度過了一段無憂無慮的日子。”
“那時候我是他的孩子,他是我的父親,而我的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