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克來的時候難得沒穿他的那身卡車司機工裝,而是穿著他那身經典的深紫色西裝,打了一條有著漩渦花紋的綠色領帶,配合他那綠色的頭髮和塗著誇張口紅的臉,倒真有點功成名就的喜劇演員那味。
芭芭拉看到他的時候還是往裡縮了縮,但是倒也的確沒像一開始那樣緊張成一座雕像了,傑克一屁股坐在了單人沙發裡,分別對著幾個人笑了笑,端起阿爾弗雷德遞給他的茶喝了一大口,然後被燙的要吐不吐。
斯特蘭奇用手肘碰了碰席勒並問:“這傢伙是誰?領帶的品位可真夠差的。”
席勒微微轉頭瞥了一眼斯特蘭奇的領帶,這傢伙也不知道哪來的錢,買了一條手工定製的佩斯利紋寶石藍領帶,配著筆挺的黑西裝,一看就是銷冠的派頭。
斯特蘭奇一條腿搭在另一條腿上,從頭到腳打量了一下席勒的打扮,毫無亮點的黑色西裝三件套,領帶也是和黑色區別不大的深紅色,他嘖了嘖嘴說:“沒想到你西裝品位這麼保守。”
“你穿的商務的好像把整個曼哈頓都搬過來了,這就是你多堵兩個小時的原因。”席勒毫不客氣的說。
看著布魯斯和芭芭拉偷笑的表情,斯特蘭奇有點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說道:“你可比我認識的那個席勒毒舌多了。”
過了一會,康斯坦丁和扎坦娜都來了,康斯坦丁也難得的穿了一身西裝,甚至還修理了一下他那亂糟糟的頭髮和鬍子,扎坦娜穿了一身深藍色的連衣裙。
戈登故作誇張的說:“上帝,我覺得我要從這被掃地出門了,今天是什麼重要的晚宴嗎?”
“當然不是,只是他故作正經的給我們發了一封請柬。”康斯坦丁用下巴指了一下布魯斯並說:“我們這些窮鬼擔心這兒有什麼不穿正裝就會被管家打出去的習俗,所以就打扮了一下。”
“我向您保證,沒有這種習俗。”阿爾弗雷德引著他們來到沙發上坐下。
布魯斯一邊往薄脆餅乾上塗乳酪,一邊說:“但我也向你們保證,你們絕對打不過我的管家。”
他今天只穿了一件普通的襯衫、麻料的西裝褲和有格紋的牛津鞋,略帶點學院的老錢風。
“還有誰沒來?”康斯坦丁問道。
“嘿,我來晚了嗎?”一個聲音在眾人身後響起,他們轉頭去看的時候,看到了同樣西裝革履的哈維·丹特,但他穿的是一身深藍色千鳥格的西裝,顯得有些休閒。
在看到眾人的打扮的時候,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布魯斯搖了搖頭說:“看來我們對於今天的聚會都有自己的理解。”
“我以為只是朋友小聚的下午茶呢。”哈維走到了沙發上坐下並說:“我還特意換掉了從法院來的那身嚴肅的不得了的黑西裝。”
“還好你換了。”席勒和他輕輕碰了一下杯,開了個玩笑。
喝完暖身的熱茶之後,阿爾弗雷德將桌子上的茶壺和茶杯都拿走,換成了酒水和酒杯,今天難得的不是甜酒或香檳,而是威士忌和調酒用的檸檬汁。
“看來我們今天要不醉不歸了啊。”戈登拿起威士忌的瓶子看了一下,不出所料,是那種一口能喝掉他半個月工資的酒。
布魯斯用錐子紮起檸檬,然後用小刀給檸檬切片,哈維把鹽倒在小紙片上,又把糖漿的瓶蓋擰開,阿爾弗雷德將冰桶放在了茶几旁邊,然後在每個杯子當中放了一個晶瑩剔透的冰球。
席勒嚐了一口蘇打薄脆餅乾配乳酪和堅果,緊接著阿爾弗雷德將更多的果乾和果仁倒進盤子裡,還拿來了薄荷葉和百里香,以及產自墨西哥的辣椒籽。
“有些追求刺激的人會喜歡這種喝法。”阿爾弗雷德笑眯眯的介紹道:“就和用檸檬是一樣的。”
“饒了我吧。”康斯坦丁嚐了一丁點辣椒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