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龍也處於震驚當中,覺得意外,又覺得情理之中:“難怪這麼大的莊園說買就買。”
“我算是知道為什麼之前的幾個師姐都對他念念不忘了,要我我也忘不了,紀則臨啊,就算不給學分也值啊。”李帆說完看向聞月,尋求認同,“小月你說呢?”
聞月不置可否,只是一笑。
她其實也很吃驚,早上她只是那麼胡亂一想,沒想到歪打正著,給猜對了,北苑8號別墅的紀總真是紀則臨,是那個操縱“三叉戟”的“波塞冬”。
“他這樣的條件,怎麼會需要人介紹物件,就算不看身家,光看外貌也很搶手啊。”李帆嘀咕道。
“他再優秀,在王老師心裡也只是外孫不是總裁,老一輩嘛,都喜歡給小輩說親。”周兆龍玩笑道:“不知道王老師現在還有沒有讓我們導兒再介紹人,不然你們還能去和紀總相個親。”
李帆擺手:“我有自知之明,人指定看不上我,如果是小月,倒是可以去試試。”
她這話一出,幾個同門的目光都落在了聞月身上。
聞月是個典型的美女,三庭五眼都長得極為標緻,她剛入學的時候,陳曉楠都說收了個特別漂亮的小徒弟。入學不過一個多月,學校裡就有很多男生打聽她,要不是知道她已經有男友了,他們是不會罷休的。
“還真別說,小師妹漂亮,現在又被王老師青睞,指不定能成。”一師兄說。
李帆覷了聞月一眼,趕緊找補解釋:“我就開個玩笑,小月是有男朋友的。”
“我也就說說,不過聞月,你和王老師是真有緣分,她居然教過你爸爸。”師兄說。
聞月接上話說:“我也沒想到,王老師居然就是我爸爸的英語啟蒙老師。”
“王老師喜歡你,還讓你多來和她交流,有她提攜,你以後肯定不愁就業,咱們兩個同一屆的,入學才一個月,差距就拉開了。”
“真羨慕你,命好。”周兆龍的語氣雖然沒什麼異樣,但說的話卻有些酸。
能和王瑾珍這樣的前輩交流,是年輕學生想都不敢想的,聞月被王瑾珍看中,又允諾說要親自教導她,今天在場的許多人嘴上不說,心裡其實是豔羨的。
聞月聽出了周兆龍言語間的不甘,這是人之常情,她也不生氣,笑著應了句:“的確是我運氣好。”
王瑾珍的生日宴辦得極為熱鬧,紀則臨知道老太太喜歡看戲劇,特地請了一個有名的西方戲劇團來莊園演出。劇團在莊園的小劇院演了場《羅密歐與朱麗葉》,這是出悲劇,但王瑾珍不是老古董,講究意頭好壞,只管看得高興。
莎士比亞的戲劇聞月看過不下數遍,再看還是津津有味。戲劇看到一半,任驍打來電話,她和邊上的李帆說了聲,悄悄地離了場,在連線小劇院和主樓的外廊上接通了電話。
任驍打電話來其實沒什麼特別的事,他和往常一樣和她分享些日常小事,再就是抱怨他堂弟狗眼看人低,他在他叔的公司裡待著憋屈。
兩個人異地,聞月只能口頭上安慰他幾句,好在任驍的情緒來得快去得也快,聽了她幾句好話,又樂呵呵的了。
聞月和他聊了十來分鐘,結束通話電話後看戲的興致大減,反而被外面的景色吸引,也就沒有立刻折返回劇院,而是站在外廊上眺望著遠處的風景。
午後時間過得快,戲劇開場時,天色還亮堂的,現在日頭西斜,已是黃昏了。從外廊往天際遠望,紅霞彤彤,如火燒錦緞,這個莊園冠以“落霞”的名字,當真貼切。
聞月盯著天際的雲霞看得出神,驀的想起了小時候,他們一家經常在傍晚時分到天台上看雲,父母會給她講許多故事,她也會告訴他們自己在學校裡的趣事。
落雲鎮的晚霞和現在看到的一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