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絲怨恨的念頭在大肚腩心裡一閃而過,眼神中也有了些許對姓郭的怨恨:既然你想把我這個卒子棄掉,那我也要把你拉下水!
都這個時候了,我為什麼還考慮把你得罪不得罪呢?反正我這也有你的把柄,既然這個市裡來的領導,能讓你的靠山都有所忌憚,那也證明有機會徹底扳倒你,你以後也奈何不了我!
現在你不想幫我,想讓我一人擔著,那不如就讓這艘船翻了,大家誰都別活了!
大肚腩想著想著,心中怨念也越來越深,於是他心一橫:“張所長,是郭所長告訴我這小子很危險的,讓我準備下。”
“哦?是嘛郭所長?是你特殊交待刑松這樣的?”大肚腩的話也讓張副所抓到了點子,於是張副所話鋒一轉把矛頭指向姓郭的。
當然此時姓郭的已經被大肚腩說的話氣的不行,不過作為老油條的他,怎麼可能會被大肚腩的一句話打倒,只見他輕笑一聲,對著眾人說道:
“呵~張所長瞧你這話說的,我作為一個所長,肯定會關心下級同事啊,而且據昨天學校暴力事件的目擊證人及當事人學生周穎所述,犯罪嫌疑人陳慶,曾在學校多次參與聚眾鬥毆,且陳慶還與主要犯罪嫌疑人齊飛翰關係極好,所以我認為不能把他當成普通學生來調檢視待,讓刑松同志注意下也沒什麼不好吧?”
聽他這麼一說,看似還真的有些道理,但無憑無據的憑啥給我戴銬子,當犯罪嫌疑人來看,我直接衝姓郭的豎起大拇指:
“牛比啊!說的好啊,郭所長!那你的意思就是你指使的這個胖子給我戴的手銬唄?”
姓郭的一聽我再給他套話,也當即反應過來,雖然這都是事實,但是他現在肯定也不會承認,於是氣急敗壞的指著我的鼻子吼道:“當然不是!話不能亂講昂,小心我告你誹謗!”
而就在我和張副所還想抓住這一點不放時,突然那個姓胡的局長大聲吼道:
“好了!堂堂一個所長還跟一個學生置氣嗎?來兩個同志把刑松帶到另一個審訊室去,好好盤問剛才到底怎麼回事!還有為什麼我一進來就看到一排同志倒在地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特麼的!這個老狐狸,看上去是在吼姓郭的,實則就是給他繞開話題,不僅把大肚腩拉到了別的審訊室問詢,而且還拐著彎的又再說我襲井的事。
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是偏袒性引導,但他說的話也找不出毛病,一下給姓郭的洗脫了嫌疑。
而坐在其旁邊的眼鏡男也沒有說話,默默地坐在位置上,像在打量我一樣。
這種感覺很奇怪,看樣子眼鏡男和我跟張副所誰都不認識一樣,但是他又莫名其妙的坐在這裡,當了一個無聲的“裁判”。
姓郭的此時也剛想咬住我打了不少帽子的事實,卻不想張副所率先再次跟我解圍道:
“是這樣的胡局長,因為當時我也在場,在制止刑松暴力執法的行為後,郭所長也帶著其他幾位同事過來。
本來陳慶以為主持公道的來了,所以要求郭所長能給他開啟手銬,但卻沒想郭所長身旁有一位年輕的同志,直接掏出警棍就要打在陳慶身上。
出於自身安全考慮,我想陳慶也不得不考慮下要不要做出正當防衛措施,我覺得這些都情有可原吧。
而在陳慶做出防衛手段後,咱們很多當時不明就裡的同志都開始一齊朝陳慶動手,難道說就要讓人一直坐以待斃,連手都不還,被毆打致死嗎?
更和況,以陳慶的身手,想要短時間內打傷我們這幾位同志,應該是輕輕鬆鬆吧,但是他沒有選擇這樣做,所以連防衛過當的罪名都不成立,更何況有主動襲井,暴力抗法這一說呢?”
屬實沒有想到張副所會這樣為我解釋,也沒想到他一個部隊出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