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勒走到了1900號房的房門前,這次門倒是沒有開啟,相反的,閉得非常嚴實,席勒走上去擰門把手擰不動,趴下去從門縫往裡看,也什麼都看不見。
他又拿出了一張便籤紙,從門縫往裡塞,但是門縫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便籤紙的前端被頂得褶皺了,但是完全塞不進去。
門縫很嚴實,並不足以容納人的手指透過,這家酒店的硬體設施也比較先進,用的是門卡而不是鑰匙,所以也沒有鎖孔可以看,更沒辦法撬鎖。
席勒想了想,目光落在了1900號房門的門牌上,比較奇特的是,1900號房房門的門牌上只剩下了上半部分兩個螺絲釘,下半部分的兩個螺絲釘不翼而飛。
席勒又轉頭看向他對面的1901號房,確定門牌確實是用四個螺絲釘固定的,而不是兩個,那1900號房門上的兩個螺絲釘呢?
所有門牌長得都一模一樣,所以是有可能存在門牌被換的情況的,不過這螺絲釘真的可以用普通方法拆下來嗎?
席勒走上去先拿手摸了一下螺絲釘,沒有反應,他又拿鋼筆輕輕撬了一下,發現也轉不動,不過如果有螺絲刀的話,應該可以擰得下來。
席勒沒有螺絲刀,但是他有一把小刀,席勒開啟風衣,從風衣內側的口袋裡拿出了那把看起來很薄,但其實是用吸音鋼振金打造的小刀。
這玩意最大的好處就是能吸收聲音,哪怕用來撬鎖或是敲擊,也不會弄出什麼動靜,非常適合各類靈異場景,不過在攻擊力方面沒有特殊表現,兩個指節長的刀片捅人都未必致命。
席勒把刀尖插進了十字花的螺絲孔裡,一手用力一擰,還真轉動了,他有些費勁兒的開始不斷地擰著小刀,擰了三四分鐘才拆下了一個螺絲。
但是席勒並沒有著急去拆第二個螺絲,因為現在整個門牌就剩下一個螺絲了,這意味著席勒可以轉動門牌了。
席勒把門牌往下轉,露出了他拆掉的螺絲的那個螺絲孔,他開啟手電筒往裡一看,裡面的螺紋非常亂,這意味著有人曾經把原裝的螺絲給擰出來,然後擰了個新的進去。
門牌果然被換過了。
那麼現在問題來了,1900的門牌是和哪個門牌換過的呢?
按照數字規律來說,00號門牌確實應該出現在這裡,因為它對面就是01號門牌。
但按照常識來說,00號門牌不應該出現在任何地方,因為任何一個正常酒店不可能有00號房間,所以他替換哪一個門牌都是正常的。
席勒把另一個螺絲也擰了下來,但在他把門牌拿下來的一瞬間,他發現面前的這扇門開始飛速地老化,木質的門板上面的油漆正在剝落,木頭也變得腐朽不堪。
席勒猶豫了半秒鐘之後,把門牌放回了原位,老化停止了,並且在逐漸復原。
看來門牌是不能動的,或者說不能長時間拿走,席勒估算了一下剛剛老化的速度,如果有專業螺絲刀的話,他應該可以在完全老化之前調換一次門牌。
看現在的情形,可能已經有人這麼做過了,那麼對方為什麼要調換門牌呢?
門牌上沒有什麼靈異現象,那麼問題就是出在門上,門牌一旦離開門,門就會開始迅速老化,而老化到終點會變成什麼不得而知。
房間會跟著房門一起老化嗎?
某個人冒著房門老化垮塌的風險調換門牌,證明混淆某個房間這件事對他來說比房間內的東西是否安全更重要。
席勒沒有在左側的走廊裡看到任何缺少螺絲的門牌,他記得很清楚,剛剛看過去的時候,所有門牌都是被四個螺絲釘固定在房門上。
但是00號房卻缺了兩個螺絲釘,這兩個螺絲釘去哪兒了?調換門牌的人為什麼不把四個螺絲釘全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