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尼非常清楚他不應該這麼說,能夠看到賈維斯很不高興,其他人諸如史蒂夫,他們也覺得他做的有點過了。”
“再重複一遍,旺達不是要酗酒,她本人的話語和態度已經把這件事說的很明白了,任何有著正常理智的成年人都不應該再繼續咄咄逼人。”
“斯塔克明知如此還是要做,這種典型的強迫行為就像我說的,是他用於獲取安全感的方法,而他為什麼會覺得沒有安全感呢?”
此時螢幕的右下角出現了一個小的畫中畫,上面播放的正是斯塔克的表情,但席勒卻搖了搖頭說:“不,我們不看這個,看看幾秒鐘之前佩珀的表情。”
鏡頭完美地捕捉到了佩珀那一閃而逝的擔憂的表情,但並不是非常強烈,比起擔心旺達喝酒,好像更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當我們仔細去聽託尼說的話,我知道他這番話有些顛三倒四,但其中傳達的主旨卻很明確,他希望旺達不要給佩珀壓力。”
“因為他看到了佩珀的表情,這是一種不好的表情,顯然在傳達某種負面情緒,斯塔克認為佩珀受到了負面影響,這讓他感覺到沒有安全感。”
“顯然從理智上來說,他應該能想到佩珀不可能因為旺達睡前喝點酒就對當媽媽這件事產生什麼恐懼,但他忍不住這麼去想,他很難擺脫這種想法,因為這能讓他獲得安全感。”
“沒錯,這也是一種強迫行為,強迫症一個不太常見,但卻真實存在的表現就是極端的擔心他人受害,或者乾脆假設他人正在受害。”
“假設的目標往往是自己親近的人,內心忍不住去想他們總是在受到各種各樣的壓力和迫害,以此來獲得安全感。”
“為什麼親近的人正在受害會讓他們獲得安全感呢?其實就如斯塔克做的一樣,當他以一種保護者的姿態站出來的時候,他就會覺得自己正在犧牲和付出,保護他人會讓他們生出勇氣,勇氣會顯著的提升精神驅動力,而精神力量的提升則會讓他們感到舒適和安全。”
“這也能解釋很多溺愛孩子的父母的心態,他們本身也是焦慮症和強迫症的結合體。”
“因為沒有更多的獲取安全感的途徑,他們選擇假設全世界都要害他們的孩子,這樣自己就可以以一個無比強大的保護者的姿態站出來保護他們的孩子,這會給他們無與倫比的強大精神動力,讓他們倍感安全。”
“託尼現在也是這樣的心態,以往總是佩珀扮演一個母親的角色來包容他,他無法去想象佩珀是一個受害者,而現在佩珀懷孕了,正處於人生當中最脆弱的階段,他便可以以此為藉口來想象佩珀正在遭受各種各樣的侵害。”
“而作為佩珀的未婚夫,她的孩子的爸爸,他就應該以一個強大的保護者的姿態站出來,幫她驅除所有危害,這給他提供了很強的精神動力,有助於他穩定自身。”
“在我離開的時候,我就料想到了可能會有這種情況,所以在這個時候我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鈴聲突兀的響起,斯塔克明顯表現得有些不耐煩,但是在看到來電顯示的名字的時候,還是接了電話。
“喂?席勒?……你怎麼樣了?”能夠聽出斯塔克的語氣還是有些生硬,顯然他沒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調整好情緒。
可是下一秒,他的表情肉眼可見的燦爛開了,甚至像忍不住似的露出了個笑容。
“好吧,確實如此,好,就這樣,明天見。”
史蒂夫感覺到有些好奇,於是他問:“席勒的電話嗎?怎麼了?”
“是的,他說考慮到貝克不太安全,他趕在我和佩珀回來之前把他帶走了。”
其他人都感覺有些詫異,不明白這一句話怎麼就把斯塔克給哄好了,但大家玩了一天也累了,於是各自分散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