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這是人能發出的聲音麼?”
他沒經歷過,感覺很神奇。
江青皖抽了抽嘴角。
紀家是不是一脈相傳的都喜歡搞這種綠了吧唧的話術?
嫌人吵你就直說,說這種話給誰聽了?
她伸出手,點了點紀修遠的小腦袋瓜子。
“老實點。”
紀修遠吐了吐舌頭,沒想到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被孃親看出來了,一時間竟然有些尷尬。
“閉嘴!”
隨著一聲厲喝,屋內的尖叫聲就好似是被人掐住了脖頸一般,戛然而止。
所有人均是震驚的看向那出聲的女子,甚至還有的人害怕的往後退了兩步。
就單單是靠這三個字能震懾住大部分人的,或許也就只有江青皖一個了。
她未曾理會其他人,直接走進了房內。
房裡的那位養尊處優的縣太爺此時正哆哆嗦嗦的在角落裡,連人進來了都不敢去看一眼。
瞧著那副模樣,哪裡還能跟平日裡張狂的縣老爺做比較?
她走到了縣太爺的跟前站定。
就這麼看著,也不說話。
那縣太爺原本就被嚇的整個人幾乎要尿了,這會兒能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但卻什麼話都不說,這更是讓人心裡慌亂。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過去,然後就瞧見了是一個女子,手裡牽著個孩子,還對著自己勾唇笑著。
縣老爺愣了一下,但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是女人,便給了他一種天生就好似是高高在上,瞧不起女人的優越感出來。
隨即便是快速站起來,趾高氣揚的對江青皖道:“你……給本官開路!若是今日本官能得以脫險,本官必然……啊——”
話還沒說完,下一刻鐘,一隻淺藍色繡花鞋便直接踹了過來!
疼痛之下,讓縣老爺的那些話全部都戛然而止,人也被踹飛出去了……半米遠!
對於這個距離,江青皖擰眉,很是不滿意。
她淡淡收回了自己的腳丫子,低頭看了一眼紀修遠。
紀修遠也抬起頭看向母親。
似乎是能看得出來孃親心情不好,他也是想了想後,這才開口道:“孃親真厲害!”
說實話,這誇獎,也實在是有些不走心了。
江青皖都無語了。
這臭孩子怎麼還得陰奉陽違的?
“哼。”
她傲嬌了一下後,這才再次把目光落在那還在嗷嗷慘叫的縣太爺身上。
“再叫?”
“啊——嗚嗚……”
叫也不敢叫了,縣太爺感覺自己真的是太委屈了!
想他這一輩子,那也算是威風凜凜的人物了,可是誰能想到眼下卻變成了這般?
心裡怎麼能是不心碎呢?
看到他這幅窩囊樣,江青皖一時間竟然有些沉默了。
所以這樣的人,到底是憑什麼能夠當上這縣太爺的?
就憑藉他的蠢麼?
“爬起來說話。”
江青皖找了個位置坐下,淡聲開口。
那縣太爺現在小命在人家手裡攥著,哪裡還敢說其他?當下便是忍著疼爬了起來,老老實實的站在江青皖的跟前。
這個時候,也不敢小瞧眼前這個女人了。
但即便如此,縣太爺的心中也是有著各種的心思紛湧而過,他發誓若是自己拖了困,那麼一定會讓這個賤人不得好死!
最好五馬分屍!
越想這心中更越是激動,越想越是恨不得想要弄死這個賤人!
而表面上裝的再是平靜,還能看不出來他的那些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