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瑾年瞧見江青皖這幅孩子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頭。
乞丐郎中倒是也同情的瞧了一眼紀瑾年。
“可真難為你了。”
紀瑾年一頓。
“拙妻讓您笑話了。”
乞丐郎中挑眉。
呦呵,這還護上了。
行吧,這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他又能說得了什麼?
因為這小破屋實在太小,乞丐郎中給紀瑾年治療的時候又需要絕對的安靜,所以江青皖把剩下兩個大的也打包都送到了馬大姐家,讓馬大姐幫忙照顧一番後,又回了自家。
但自己這才剛走到門口,還不曾進門了,就驟然聽見了房內傳來壓抑的悶哼聲,這讓江青皖的腳步一頓,一時間竟然不確定自己是否該進去。
“這大男人都是要面子的對吧?那……那我還是給他留點面子吧。”
說完之後,江青皖直接轉身進了廚房,繼續燒水。
反正眼下也沒事兒幹,燒水玩兒吧。
房間內隱忍的痛呼聲一次又一次的傳來,聽著便能讓人感覺到那壓抑的痛呼,江青皖不由得咧了咧嘴,實在是難以想象這疼若是到了自己的身上該說多疼了。
這壓抑的嘶吼,一直持續了有兩個時辰左右,江青皖是察覺到了沒聲音的時候,這才急忙的走進了屋子。
恰好此時乞丐郎中正在擦汗,瞧見江青皖進來,便開口道:“把門關上,他現在身體受不得一點兒的風寒。”
江青皖急忙點頭關上了房門。
等走到了紀瑾年的跟前時,好奇的打量了一眼又成功昏死過去的紀瑾年。
“他的腿咋樣了?”
之前那痛呼聲,還真是讓人聽了都害怕,這治療的過程到底是如何的疼痛啊,能夠讓一個人被疼成了這樣?
而乞丐郎中也是不由得擺了擺手。
“他的情況還好,不算是粉碎性,不過是一根腿骨斷了幾塊而已,接上就好了。”
“那接上了?”
江青皖直奔重點。
誰管斷成了啥樣?反正是在肉裡,她就算是想看,卻也看不到。
乞丐郎中點頭。
這兩個時辰他均是全神貫注,現在驟然鬆懈下來也是渾身疲憊的很。
他叮囑了一番注意事項後,讓她把孩子們事先在小藥罐裡煎好的藥膏端過來,再一次呼在了紀瑾年的腿上。
“啊——”
“媽耶!”
驟然而出的吼聲嚇的江青皖一個彈跳,差點兒就跳上炕了!
乞丐郎中沒被紀瑾年給嚇到,反而是被江青皖這咋呼的動靜給嚇的差點兒把膏藥糊炕上,轉身狠狠瞪了一眼江青皖。
“你這小娘子怎麼回事!都當孃的人了還這麼咋呼幹啥!”
江青皖委屈的癟了癟嘴。
那是真的害怕嘛……
紀瑾年這一次是被膏藥的灼痛疼醒的,等這乞丐郎中把他的兩條腿都給糊上包紮好後,他再次腦袋一歪,暈死了過去。
江青皖瞧著人暈過去的那麼順溜,一時間倒也不由得嘶了一聲。
“不是……這小說男主不都是有著什麼逆天的忍耐力麼?他怎麼就說暈就暈?”
奇了怪了,難不成自己看的都是假的言情小說?
乞丐郎中並不知道江青皖嘀嘀咕咕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這不不妨礙他翻白眼。
“這種疼能從頭到尾忍耐過來就已經很了不得了,最起碼他是我接骨的人中唯一一個撐過來的。”
那種疼痛,若是不曾經歷的人,是永遠都理解不了的。
江青皖聽了老頭兒這話,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所以聽起來很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