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叮囑道:別讓他再難過,照顧好自己,他已經沒了你哥哥。
那一瞬間,宇文痕好的神色是複雜的,他望著簡楊,彷彿像是從不曾認識過他一般,有過迷茫和意外,最後剩下的是一抹諷刺的笑。
不,我要走,我哥和師兄從來都不會教我丟下同伴這件事,若是讓他們知道了,定會好生教訓我一頓。他頑皮的口吻一轉:指不定還是吊起來打。
見他這般肯定,簡楊也懶得矯情了,他能盡的都盡力了,此刻也沒必要矯情,便沒有阻止。
兩個人都這麼決定了,那麼就剩下董朵朵了,董朵朵這個小姑娘一直以來都是聰明伶俐懂得保全自身,理智聰慧,任何時候分析都非常到位。
簡楊想了想她一個小丫頭也不容易,從乾坤袋拿了以前做任務得的小瓶子遞給她:要是受了傷就服下,別留疤了。
見董朵朵遲疑地的接過,她有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眸還有無害的長相,她握緊手中的瓷瓶,瓷瓶冰涼的觸感讓她有了幾分異樣,她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要說什麼,又咽下了,最後只是一句:你們保重。
宇文痕好在旁邊露出爽朗的微笑:嗯!有緣再見啊,等我們出去了,約好了一起喝酒去。
他輕鬆愉快的語調讓沉悶地氣氛有了裂痕,果然,董朵朵扯出了一抹甜甜的微笑:嗯,一定。
簡楊勾上宇文痕好的肩膀,他挑挑眉就差吹個口哨了:那就約好了,不醉不歸。
嗯!董朵朵帶著明媚的笑顏點點頭,還有一旁傻笑的宇文痕好,三個人在此定下了約定。
這也是簡楊記憶最深的一個畫面,乃至很多年之後每每回憶起來,都只得苦笑而過,等閒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當時只道是尋常。
只是現在的簡楊自然不知,他只是揣著忐忑的心離開了巨鷹族,一離開後腿都軟了,那個黃昏魔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師兄還在養傷,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撐到那一刻了。
宇文痕好就沒心沒肺多了,他把桃木劍拿了出來,又在乾坤袋裡面翻了翻,找出一大堆有的沒的東西,他遞給簡楊兩個羅盤:恩人放心吧,我們肯定能活著的,不瞞你說,我們宗門的膳堂紅燒肉做的可好吃了,我還等著回去之後吃個三大碗呢。
簡楊嘴角一抽,哥們能別立flag嗎,這簡直就跟打完這場仗就回家結婚一樣啊。
然後flag總是說靈驗就靈驗的,他們還沒走幾步,不遠處的樹林就響起了嘶吼的聲音,聽上去戰場十分激烈了,兩個人對視一眼,機靈地閃身躲了起來,暗中觀察。
簡楊是爬到了樹上,他站在高故而視線也不錯,此刻遠遠地看到不遠處有一個渾身暗紫的魔,背後長的兩個翅膀,乾瘦,身體很高,它正抓著一個低等魔物咬殺,而那低等魔物剛開始還會掙扎一兩下,現在完全被肢解了。
而那魔正拿著一隻腿咀嚼,有血滴下來,慘白的月色之下,這一幕被無限放大,惡魔的影子落在地上,它的翅膀動了動,像是來自地獄的招呼。
簡楊緊張地喉結上下動了動,他緊握樹幹的手微微地發青,甚至不敢呼吸,原先看小說,只覺得男主殺千魔,填屍海,橫屍千里血流成河,那個時候因為只是看著資料,實際並不能體會到更深的感情。
如今親眼目睹感覺就不一樣了,他以後會成為那樣嗎?不,他不要。
嘎嘎
有鳥叫在寂靜的林子之中響起,在簡楊身旁的一棵樹響起聲音和抖動,他轉頭,目光和那隻魔鳥烏鴉對上,魔鳥的眼眸是深黃色,這一對視更顯得恐怖刺骨。
他現在什麼都不擔心了,只擔心宇文痕好會不會腦子一抽,又要去除魔衛道非常衝出來除妖,那就真的坑慘了。
幸好的是,宇文痕好明顯也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