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快離開院子,拉住丫鬟問道:“少將軍呢?”
丫鬟趕緊說道:“回少夫人!少將軍出門了。”
“什麼時候?”
“一個時辰前!”
“去哪了?”
“不,不知道啊!少將軍黑著臉,我們也不敢問。”
“……”
白玉璣強迫自己定了定神,飛快朝府外走去。
白天的時候,秦牧野尚且能夠勸說陳隧不要輕舉妄動。
不管他是不是冷血。
至少說明他人還保持著冷靜。
若換作自己是他,最大的可能是找人求助。
可這節骨眼上,肯對秦家伸出援手的能有幾人?
白玉璣只能想到一個名字。
李星羅!
……
帝姬府。
白玉璣掀開馬車窗簾,卻未看到秦牧野的身影。
跳下馬車,她大步走到門前,拱手道:“民女……”
才剛剛開口。
門房便笑眯眯地拱了拱手:“姑娘便是鎮南侯世子的紅顏知己吧?今來帝姬府,可是有事賜教?”
“賜教不敢,只是在府中不見世子,特意來尋。”
“不見世子,為何要來帝姬府尋?世子與帝姬好像並無交情。”
“這……”
白玉璣有些遲疑:“世子不在?”
“自是不在!”
門房輕嘆一聲,眼神卻故意朝一旁瞥了瞥。
白玉璣順著望去,發現是一條小巷子,看方向應當是指向內河,臨河的一條街都是王公貴胄的府邸,府宅的後門都挨著河堤的美景。
她頓時明白了門房的意思,道了一聲謝,就飛快朝巷子裡跑去。
穿過巷子,跑到帝姬府的後門,果然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
初冬的天氣很冷。
尤其是河邊。
那個人就站在門前,裹著袍子,小腿微微顫抖。
“秦牧野!”
“……”
秦牧野回頭看了一眼,沒說話就把視線收了回來。
他來這裡,只是為了表明態度。
畢竟煉傀師是煉傀師,秦家是秦家。
只靠李星羅,恐怕很難幫秦延瑛脫罪,雖說京都無人肯與秦家交好,讓李星羅跟自己合作有些困難,但態度必須要拋過去。
他等個信兒就會走。
在此期間,他並不想看到白玉璣。
當然,回家也不想看到。
他現在只想趕緊把秦延瑛撈出來,其他事情想想都糟心。
“你冷不冷?”
“你不用管。”
“天很冷,你身體不好!”
“與你何干?”
“你……”
白玉璣不知道能說些什麼,只能解開披風披到他身上。
秦牧野沒有拒絕,也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著。
又等了一會兒。
白玉璣忍不住了:“帝姬真是好生無禮,憑什麼讓你等這麼久?我去找她理論!”
說著,就準備上去敲門。
卻不曾想,指節還沒來得及落下,門先自己開了。
蒲鳴竹推門而出,衝白玉璣微微一笑,便走到秦牧野面前作了一個揖,輕嘆道:“世子何苦如此?”
秦牧野只是笑道:“蒲嬤嬤終於肯見我了,帝姬怎麼說?”
蒲鳴竹無奈道:“秦將軍的遭遇,帝姬自是同情,只是京中局勢頗為複雜,帝姬與太子爭鬥多年,自有無數雙眼睛盯著,還請世子理解。”
“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