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裹著一張毯子,雖然隔著厚厚的衣服,但不知為什麼,她覺得之前在山洞都要曖昧一萬倍。
心跳的有點厲害。
她趕緊分散注意力,想要悄悄跟他分得遠一點。
意外的。
這次秦牧野沒有再次湊過來,反而把距離拉遠了一些。
她有些疑惑,側臉看去,發現他正在注視側方駛來的小船。
船上坐著一個衣著清涼華貴的女子,正縮著瑟瑟發抖。
小腹隆起。
臉上帶著巴掌印,還掛著零碎的淚痕。
小船駛來的方向,有一艘熟悉的花船。
白玉璣腦海裡,忽然蹦出了一個讓她失眠一整晚的詞彙。
轉運珠!
那女子從花船上下來,昨晚發生了什麼,已經可想而知。
看著女人瑟瑟發抖、低聲啜泣的模樣,一股莫名的負罪感湧上心頭。
她忍不住小聲道:“她好可憐。”
“嗯。”
秦牧野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她的丈夫和孩子也很可憐。”
白玉璣目光微黯,那女子雖衣著華貴,但雙手卻有些粗糙,體態一看就是經常做活的,並非富貴人家。
看小腹,應當有三四個月,這得被生活逼成什麼樣,才會上花船?
愣神間。
秦牧野已經取下腰間荷包,丟到了錯行而過的船上。
女子撿到荷包,又驚又喜,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
白玉璣心頭有些觸動,正想對秦牧野說些什麼。
秦牧野卻站起身,走向了船艙,只留一句話被河面的風攪碎:“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更可憐。”
白玉璣瞳孔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