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放下紙筆,周身霧氣閃動,肉身便化作一群不知名的蟲子,從窗戶上爬了出去。
“吱呀!”
白玉璣推開屋門:“姑姑,這個藥方是我師父寫下來的,就勞煩您取藥了。秦郎,你進來吧,我給你治療。”
秦延瑛接過藥方,探身朝屋內望了一眼:“咦?玉璣,你師父呢?”
白玉璣有些傷感道:“我師父說不喜歡紅塵俗世,傳授完秘法之後,就直接離開了,還讓我不要找她。”
“哎!”
秦延瑛趕緊勸慰:“她這說的是氣話,你千萬別往心裡去。”
陳燧有些驚異:“她是怎麼從屋裡消失的,我怎麼一點都沒有察覺?”
秦延瑛撇了撇嘴:“人家當然是高人啊,不然怎麼治牧野?牧野,你快進去,讓玉璣幫你治療。”
“哎!”
秦牧野進了屋,剛關上門就笑著問道:“那老太太演技挺好的啊,你從哪找的?”
白玉璣白了他一眼:“這個你不用管,來接受治療便是。”
秦牧野直接坐到她旁邊,笑著湊近道:“要怎麼治療啊?”
眼見他要發騷。
白玉璣飛快從取出一枚小指肚大小的藥丸,輕輕一捻便捻碎了,化作一隻只q彈的白色蟲子,在她白皙的掌心一陣蛄蛹。
“吃下去!”
“……”
秦牧野臉都白了:“能不能把它們捏回丹藥模樣再讓我吃啊?”
白玉璣冷笑一聲:“求我!”
“求你了!”
“你怎麼這麼沒有骨氣?”
“我們共用一條命,你便是我最親近的人,家不是講骨氣的地方,家是講愛的地方。”
“你再說這些淫言浪語,以後的藥都是蟲子。”
“……”
秦牧野老實了。
白玉璣這才嘴中輕念,掌心蟲子這才聚成光滑的丹藥,雖然還是蟲子,但從視覺效果上來說已經不噁心了。
秦牧野丟進嘴裡,灌了一口水,脖子一仰就嚥了下去,好奇地問道:“你這藥丸什麼原理?”
白玉璣淡淡道:“寄居你髓間幫你留存血氣的,不過在人血之中,它最多能存活不到五天,我們也只能利用這五天的時間差,多存留一些血氣養髓,雖然不保證一定能養好,但至少比你之前的方法管用。”
秦牧野撇了撇嘴:“你他孃的還真是一個天才!”
白玉璣若有所思地打量著他:“你要清楚,我給你治療,是為了得到你們秦家的血脈,拿血脈也是為了煉蠱殺你父親,你就一點也不抗拒?”
秦牧野理所當然道:“抗拒也是偷偷抗拒啊,難道還當著你的面?”
白玉璣:“……”
說的好有道理。
她竟無言以對。
不過秦牧野的治療過程,她會全程監視,就不信他能動什麼手腳。
秦牧野忽然湊近了些:“哎!”
“怎麼?”
“過幾天我生辰,你就沒有什麼送我的麼?”
“我為何要送你?”
“因為我好可憐,被利用之後,還不知道要被你們怎麼處置,在此之前你能不能假裝是我的好朋友?”
“……”
白玉璣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竟不知他這是開玩笑,還是藉著開玩笑說真心話。
她想了想,搖頭道:“我很窮,送的東西你肯定都看不上。”
秦牧野搖頭道:“我又不是拜金男!你們南詔不是喜歡唱山歌麼,你到時候給我唱一首山歌就行。”
白玉璣頓時面色一僵。
她沒學過山歌,只在幼時偷偷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