悽慘的叫聲,響徹整個鎮南府。
若這裡是野外,估計狼都招來了。
但這裡不是野外,只能招來參加生辰宴的人。
王蠡跑得最快,看到屋子裡的那一幕,頓時人都要嚇傻了:“放開我姐!你這潑婦,放開我姐!”
“嘭!”
一腳踹出,王蠡直接從臥房倒飛出去,砸翻了一眾紈絝。
那些沒被砸倒的面面相覷,眾人雖然紈絝,但出身名門,修為可一點都不差,結果在這一腳下,卻弱得跟玩具一樣,秦牧野這新姘頭到底什麼來路?
沈津擦了擦腦門上的汗,趕緊踏過門檻,卻也沒朝裡進,就站在門口大聲道:“姑娘!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能不能先別動手?”
白玉璣這才停下耳光,鄙夷地掃了一眼地上的王璇:“就好像我想跟你們動手一樣!把這個賤人抬走,告訴她以後不要再勾引別人的情郎了,太下作!”
眾人:“……”
王璇已經被打懵了,批頭散發地撐起身來,看到所有人都在圍觀自己狼狽的模樣,頓時更崩潰了。
雖說自己名聲不算好,但也體體面面活了二十多年,哪裡這麼狼狽過?
她嘴唇一張一翕,卻一句找補顏面的話也說不出來。
低頭移開。
發現衣服都被扯爛了,裡面的褻衣若隱若現,急得放聲大哭。
王蠡這才捂著肚子再次衝進來,把地上的王璇扶起,一邊朝後撤,一邊惡狠狠地瞪了白玉璣一眼:“潑婦你給我等著!今日之辱,我琅琊王氏記住了,他日必加倍奉還!”
“什麼狼牙狗牙,夠膽直接找我便是!”
白玉璣冷笑一聲,又掃了一眼其他人:“還有你們!以往的事情我可以不跟你們追究,但以後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欺負秦郎,休怪我手下無情。”
“……”
眾人被她一瞪,齊齊打了一個哆嗦,胡亂找補了幾句,頓時一鬨而散。
秦延瑛這才姍姍來遲,逆著人流:“怎麼啦?怎麼啦?這是怎麼啦?哎,你們別走啊!”
她走進屋。
上下打量著白玉璣和秦牧野。
白玉璣有些不好意思:“姑姑,我可以跟你解釋,這件事……”
秦延瑛忽得笑了,擺手道:“這有啥好解釋的,不就是給牧野報仇麼?做得好啊侄媳婦,不愧是我們老秦家的人!”
白玉璣愣了一下:“您都知道了?”
秦延瑛嘿嘿一笑:“真當你姑姑傻啊?姑姑我以前天天打架,剛聽見動靜就反應過來了,不然怎麼會給你留這麼長時間?你安慰你男人吧,我還得陪太子和帝姬!”
說罷,得意地衝白玉璣揚了揚眉毛,便關上門離開了。
“嘭!”
屋裡只剩下兩個人。
白玉璣白了秦牧野一眼:“我打那賤人,你心疼了?”
“你在胡說什麼?我拍手叫好還來不及!”
“那你剛才讓我別?”
“我只是覺得你這個樣子,實在有辱斯文!”
“斯文?”
白玉璣坐在床邊,看著他生悶氣的樣子,沒好氣道:“你越斯文,別人就越欺負你,只有把他們打疼了,他們才知道害怕。你也是,在我面前張牙舞爪的,但凡拿出對我的一般強硬,他們敢欺負你麼?”
“呵……難道給我下蠱,強奪我秦家血脈,就不是欺負我?”
“我跟他們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他們是一起欺負你,我只允許我一個人欺負你。”
“……”
“你放心吧,只要我還在京城,他們見到你就只會繞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