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哪能拿出三千兩?好表弟,姐姐可是為了幫你才捲進來的,你務必幫我。”
沈津叫苦不迭:“我都已經被秦牧野抄家了,哪來的本事幫你?我爹也說了,這次不能幫你,讓大家都長長記性。”
說完。
直接溜了。
王蠡面色蒼白如紙:“姐,怎麼辦?”
王璇想了想,忽然輕笑一聲:“你去隨便準備一個玉佩!那小廢物對我餘情未了,大不了再讓他在我臉上弄些口水,雖然噁心,但總好過被錦衣衛圍家。
當日花船上,除了我們,還有不少大聖廟裡的妖族才俊。
秦牧野仗著自己是受害者,居然連他們也敢勒索,以後有他好受的!”
……
鎮南府。
白玉璣看秦牧野一個寶貝一個寶貝朝外掏,眼睛都睜大了:“這全是你勒索來的?”
雖說她現在很缺錢財,但畢竟曾經是一國公主,判斷出大致的價格還是沒問題的,這些東西都不算至寶,對修煉也沒有增益。
最多就是紈絝,亦或是尋常小富之家把玩的收藏品。
但這麼多加起來,至少也要兩萬兩。
足夠養自己手下那些南詔遺民很久了。
白玉璣銀牙緊咬,心想乾國真不是東西,把南詔百姓搞得流離失所,結果自己丞相家的小兒子,就有這麼多私人藏品。
“過幾天還有更多呢!”
秦牧野美滋滋地把東西都收起來,見她兩眼都發綠了,笑著問道:“你想要的話,我可以送你一個。”
白玉璣冷笑一聲:“我要是想要的話,可以自己搶!”
秦牧野撇了撇嘴:“我這次動作可不小,要是這些東西出現在不該出現的渠道,咱們兩個都得死。看你臉耷拉的,這個送你。”
他取出一枚白玉印章,塞到白玉璣手裡:“這是我們的定情信物,你可不能賣了。”
“誰跟你定情信物?”
白玉璣並不打算領情。
正準備還回去,卻看到這枚白玉印章的造型是形體飄逸的目羽雞。
秦牧野笑道:“白玉雞送白玉璣,跟你簡直是絕配。”
“無聊!”
白玉璣白了他一眼,卻還是把印章收了起來,她若有所思地打量著秦牧野:“你這次表現得這麼囂張,不怕給自己惹麻煩麼?”
秦牧野切了一聲:“除了你這個麻煩,我哪個麻煩不敢惹?我命都在你手中,還不得多搞點錢及時行樂?”
他反正是想明白了,自己好好活著,符合幾乎所有人的利益。
但能幫上自己的,一個都沒有,包括秦延瑛也是有心無力。
想要反制白玉璣,就必須靠自己。
仔細想想,作為一個質子,皇帝最不想看到的,應該是自己拉幫結派。
四處得罪人,反而符合皇帝的預期。
也就是說,只要不觸碰皇帝的底線,自己就可以隨便作。
今天自己在相府胡鬧了一天,皇帝都沒有派人阻止,完全印證了這一點。
自己逮到惹得起的,就算當街扇人家大逼兜,對方也不能還手。
這不得可勁兒造作啊?
手握牽絲匠這種頂級傀儡術,他心中已經有了大概的方向,先把啟動資金搞到手再說。
白玉璣看他滿不在乎的樣子,忽然感覺有些荒唐。
自己是受害者。
報仇的方式,卻是加害另一個本就受盡欺負的無辜者。
而鼓動、下達屠滅南詔命令的沈悝和李弘,還有親自對南詔動手的秦開疆,自己卻一個都動不了。
“秦牧野!”
“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