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世子請回?”
蒲鳴竹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卻用一個十分隱蔽的手法,將一方布帕塞到秦牧野袖子裡。
秦牧野目光一閃,旋即露出失望的神色:“告辭!”
說罷。
他做出一副忿忿的樣子,憤而離開。
坐上馬車,他才將布帕取出,只見上面寫著一行端莊大氣的字:
世子勿慮,此案量刑關鍵,乃審案部司與主審官,朝中奉迎妖官之風氣甚重,鴻臚寺特為尤甚,唯有將案子移出鴻臚寺,方有些許勝算。吾盡力打點,世子靜觀其變,若尋到變數,還請務必勠力同心。
“呼……”
秦牧野鬆了一口氣,愈發感覺李星羅靠譜。
把案子移出鴻臚寺,跟自己想到一塊去了。
現在案件最大的問題,就是鴻臚寺私下審訊。
只要能移出來,並且公開庭審,基本就贏了一半。
當然,難度不小。
但既然她說出這個方案,就說明已經有了一定把握。
不論如何,決不能蹲鴻臚寺的牢,那裡妖官勢力太強,不可能有好日子過。
就算蹲,也得蹲錦衣衛的號子。
那邊都自己人。
還有陳隧這個精壯指揮使送炮,權當居家隔離了。
“秦牧野。”
“嗯!”
秦牧野斂起笑容,把布帕塞回懷裡,隨後將披風取下遞了過去:“多謝!”
白玉璣:“……”
她忽然感覺有些委屈。
我過來,可不是為了聽你客套地說一句多謝的。
秦牧野見她眼眶有些泛紅,只覺又好氣又荒誕,終究還是開了口:“你若有想說的,直接說便是。”
白玉璣眼睛亮了一下,轉而又晦暗了下去。
不論如何,計劃都是經自己點頭才得以實施。
過程如何複雜,這樁故事都改變不了開頭和結尾。
沉默片刻,她自嘲一笑:“我應得的!”
氣氛再次沉默。
待到馬車停到鎮南府門口,見秦牧野要下車,她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拉住了他的袖子。
秦牧野問道:“你還有事?”
白玉璣嘴唇動了動:“等會我給你熬一些驅寒的藥,你……不要不喝!”
秦牧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