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影響“小情侶”往後的相處,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可白玉璣卻過得十分煎熬,每天晚上閉上眼,都會想起那天泛舟時見到的女子。
臉上帶著巴掌印,淚水漣漣,凍得瑟瑟發抖。
卻不忘把裙襬攏在一起,擋在肚子上。
無論多麼不堪,她應當還是愛自己腹中骨血的。
可也正是因為她腹中的孩子,才會激起那些心理扭曲的權貴的興趣。
白玉璣很混亂,不知道怎麼看待這個人才好。
可每每想起秦牧野說的那句“我們還有我們的孩子更可憐”,她都有一種天都塌了的感覺。
在此之前。
她只把這些當做復仇行為,懷上秦家血脈,不過只是手段而已。
可現在,她完全無法等閒視之。
因為計劃中的那個胎兒,不僅有秦家血脈,還有一半自己的血脈。
它本可以長成一個漂亮可愛的孩子。
“啊!”
白玉璣驚呼一聲,從夢中驚醒,呼哧呼哧喘著氣。
抹了抹額頭,手心全是涼涔涔的汗水。
她搖了搖頭,默默算了一下時間,臉上忽然一僵。
十月初十。
正是約定好的時間。
今天童男童女和轉運珠就會被送到猰貐第三子郊外的住處。
他們的住處在京都以北不到五百里的京縣,今日那裡會有一場盛大的廟會,因為萬族科舉在即,這個廟會不能出亂子,所以朝廷派了好幾支禁軍去巡邏。
秦延瑛日常操練的禁軍就是其中之一。
而自己,也早已鋪墊好了一切,提前給秦牧野安排了治療流程,這幾天應該在家靜養,一點都不能著涼,所以也沒辦法外出。
到時只要提一嘴想出去逛逛,秦延瑛一定會帶著自己。
等到了預定位置,只需要三兩句話,便能把秦延瑛引到妖巢。
一切都很完美。
可白玉璣卻說不出的心慌。
她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強行把那種心慌驅散。
大長老說的對。
亡族滅種的仇恨,自己做的多麼極端都不為過。
況且,秦家人地位敏感,秦延瑛就算犯再大的錯,最多也就是伶仃入獄。
自己又有什麼好自責的?
“呼……”
“呼……”
“呼……”
白玉璣深呼吸了三次才平靜了下來。
這時,一陣腳步由遠及近,她趕緊躺回被窩裡。
過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門的那邊。
秦延瑛的聲音壓得很低:“玉璣,醒了麼?”
“醒了!怎麼了,姑姑?”
白玉璣做出剛睡醒的樣子。
秦延瑛這才推開門,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湯藥進了屋:“這幾天看你精神蔫蔫的,定是照顧牧野太累,姑姑給你弄來些養神的藥材,你快喝了!”
“謝謝姑姑!”
白玉璣笑著接過碗,趁熱喝了一口,只覺一陣清流入腦,她不由怔了一下:“姑姑,這是養魂涎?這也太貴重了吧,你哪裡來的?”
養魂涎是修煉精神的神藥,不論對道修、魔修還是蠱修,都是不可多得之物。
光是一滴,就至少價值上百靈石,而且是可遇不可求的東西。
就算秦家多出了不少閒錢,也絕對不可能買這些啊!
秦延瑛嘿嘿笑道:“朝廷不是管牧野的藥材麼,我瞞報了一些。”
白玉璣當即拆穿:“牧野治病,怎麼都用不到養魂涎啊!我聽牧野說過,朝廷雖然承擔一半開支,但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