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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繭的指腹用力地碾了碾,啞聲道,“這就叫欺負你了?”
“那你是不知道我真正欺負人的時候是怎樣的。”
林肖途扒拉開身上的艾葉,又有更多的艾藤粘人地纏過來。
扯開纏在脖頸間的艾藤,艾葉上細細的絨毛擦過敏感的面板,帶出一片薄紅。
他惱怒地仰頭望向比自己高出兩個頭的男人,沒好氣道,“怎麼,你還想欺負我來著?虧我還想……”保護你。
大掌滑入他的脖頸,粗糲的指腹摩挲著被艾葉擦紅的面板。
林肖途的後脖頸被握住,用力一帶。
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前傾,撞入溫熱寬厚的胸膛。
感受到對方修長的手指摩挲著自己的後脖頸,面板泛起若有似無的癢意。
林肖途的兔耳朵顫了顫,縮了縮脖子想要把人推開。
顧訓庭卻是不容拒絕地將人禁錮住,俯身噴吐出溫熱的氣息,暗啞的聲音帶著某種容易讓人想歪的暗示,伴著熱意將話語吐出。
“想。”
淺色的唇微微開啟,林肖途在意識到自己想要說什麼的時候,慌亂地捂住自己的嘴巴。
要命!
他剛剛差點就把那句“想什麼”給問出口。
這話要問出來,總有一種誘人犯罪的羞恥感。
顧訓庭卻不容這隻傻兔子迴避,炙熱的唇貼近傻兔子的耳朵,要親不親的。
沉沉的低笑聲響起,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詢問道,“是不是想被我欺負?”
作者有話要說:
林肖途:原來我是這麼想的?
顧訓庭:洗腦洗腦。
“是不是想被我欺負?”
顧訓庭的話如巨石般一字一頓地砸入林肖途的心湖, 激起千層巨浪。
他從來沒有思考過這個問題。
他想嗎?
應該不想吧?
粉紫的眼眸泛起困惑的神色,後脖頸的摩挲感變得微弱,耳朵卻是癢癢的。
不討厭這種感覺。
某個念頭像是要衝破層層禁錮湧出, 他的大腦無法負荷超載執行, 整個人懵了。
顧訓庭嗤笑出聲, 知道自己又逼得太緊了。
指腹留戀地摩挲最後一下, 他很快收回手。
惱怒地揉亂傻兔子柔軟的細發,將人鬆開。
視線環顧現場,果然察覺到種植園入口處的方向仍有異動。
按理來說, 傻兔子對植物很有親和力, 不會引起艾草的暴走。
這些艾草的種植方式沒有改變過, 所以絕對有什麼引發這些艾草的暴動。
“乖乖等在這,別亂跑。”
顧訓庭確認這些艾草對傻兔子沒有敵意後,邁步往入口的方向走去。
林肖途望著顧訓庭挺拔的背影, 伸手摸了摸發燙的耳朵, 不自覺地捏了捏。
留在脖頸的溫度似乎又燙了幾分。
林肖途感覺渾身燙得難受, 雙手抱住微微顫慄的身體,緊抿著唇軟軟地“嗯”了一聲。
片刻後, 顧訓庭拎著被艾草五花大綁的伊閱過來。
林消途見顧訓庭返回, 慌忙搓搓漲紅的臉,努力讓自己的表情看起來正常一些。
然而,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
顧訓庭拎著被艾草抽暈的伊閱回來, 目光掃過傻兔子染紅的臉頰。
瓷白的面板被燥熱燙出一層粉嫩, 斑駁的劃痕切割著一道道令人疼惜的紅。
這隻傻兔子蹲在地上, 雙手環住自己, 身體微微顫慄著。
兔子耳朵似乎又長長了幾分, 兔耳朵晃動著